现在地下血池中情况不明,石弘毅又在一楼留下了大量的被寄生者,不尽快清理掉这些麻烦,就别想专注下来去寻找入口了。
地下血池的入口位置,石弘毅本人肯定是知道的,但这一信息对他而言太过重要,在之前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拉锯战中,左平没能获取到这部分记忆,虽然心里不甘但也没办法。
姜封稍一愣神,随后却了然摇头道。
“不是左平,你仔细看这里。”
姜封掀起拍在地上的圆桌板,左平低头一看才发现,死者尸身残骸竟然如同脱水了似的,皮肤干脆的一碰就碎。
那些被拍碎的蛊虫,此时也只剩下了些许甲壳硬皮,同样是一碰就碎。
与此同时,左平还看到红地毯上有一小片残余的血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消失。
这地板,难道是在吸血?
姜封用行动解开了左平的疑惑。
他四指一并,如同刀刃般破开红地毯,戳进木地板缝隙间,徒手将板材掀开、折断后,一面布满鲜红铁锈的金属板就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看材料和质地,与封死一楼大门、窗户的铁板一模一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估计所有死在这栋阁楼里的人,他们的体内血肉精华都会被吸收掉,最终输送到地下血池中。
如果这些被寄生者还能救,我就得想办法在不流血的前提下,解决战斗。免得给血池补充能量,让对手吸收后变得更加强大。”
左平恍然。
强者在拥有碾压对手的实力,轻而易举打顺风局的时候,最容易因为疏忽大意被对手看出破绽,最后遭逆风翻盘。
如果刚才姜封真的抄起桌腿,用最快速度一口气敲死所有被寄生者,弄得满地鲜血被地下室中的血池完全吸收。
那么在之后的战斗中,这些平白交到敌手中边的力量,就有可能会成为影响局势走向,或者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中对姜封再无疑虑,左平也不再保留的直言道。
“理论上讲,这些被寄生者确实都还活着,想要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仅凭我们恐怕很难做到。
想要取出他们体内的蛊虫,必须首先找到并且驯服它们的母蛊,而母蛊都被石屠夫藏在了地下室血池旁……”
说话间,厅堂深处的被寄生者已经推开展板,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着姜封两人扑了过来。
姜封点头,思索间向左平摆了摆手道。
“明白,我有主意了。左平你躲远一些,别站在地毯上,等我先控制住这些人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计划。”
这次左平再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麻利的重新躲到了大门口,将脚下的红地毯掀开一角,站在了下面的木地板上。
而姜封则仍旧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专门等所有的被寄生者更靠近一些后,这才突然间俯身一扯地毯。
撕拉——!
一道裂痕在姜封双手的撕扯下瞬间扩大,那些或摇晃或奔跑的人,再次稀里哗啦的全部摔倒成一大片。
“卷个煎饼,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扯了扯手里薄厚适中、质地坚韧的红地毯,姜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