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如果大茂哥你没记错的话,那道小鸡炖蘑菇的鸡已经炖得很烂了,对吧?可棒梗他们吃的可是一只完整的叫花鸡,你说这炖过的鸡还能做成叫花鸡吗?所以,我认为棒梗手里的鸡不是柱子哥给他的,柱子哥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保护棒梗,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众人一阵沉默,柳杰的分析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事情。
阎埠贵皱着眉,捋了捋思路,推了推眼镜,缓缓开口:“照你这么说,棒梗的鸡不是傻柱给的,那又是哪来的呢?”
“这还需要问吗?”刘海中瞥了他一眼,“棒梗哪里有钱去买鸡?更别提还是一只完整的叫花鸡。我猜,这定然是偷来的。”
许大茂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呀,还是二大爷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许大茂,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棒梗手里的鸡肯定是你丢的那只。”刘海中看着许大茂,平静地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肯定是他偷的!秦淮茹,我这可是下蛋的母鸡,你儿子竟然敢偷我的鸡,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眼看就要上演许大茂暴打棒梗的场面,柳杰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幕。可惜可惜易中海制止了许大茂:“许大茂,冷静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棒梗偷了你的鸡,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仅凭猜测就对他动手。”
棒梗见许大茂真的敢打自己,跳出来大叫道:“许大茂,我奶奶说你就是个坏坯子,你的鸡指不定从哪坑蒙拐骗来的,我吃了你家的鸡又怎么样?这叫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柳杰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没有,这棒梗不打自招了,还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呢,这不是小偷行为是什么?”
许大茂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贾张氏你个老虔婆,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坑蒙拐骗了?这鸡是柳杰兄弟送我的!”
贾张氏也是个泼皮无赖,她立马反驳道:“许大茂,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了!谁不知道柳杰就是个小流氓,你俩狼狈为奸,坑蒙拐骗的事情还少做吗?他那只鸡肯定也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不然怎么可能轻易就送人?”
见贾张氏骂自己儿子,周兰立马就不干了,站出来骂道:“哪家的疯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咬人!我家柳杰现在红星轧钢厂的正式采购员,从来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那只鸡是他花钱买来的,怎么会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呢?你说话可得负责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见周兰骂自己是疯狗,也回骂道:“周兰,你个骚蹄子竟然骂我是疯狗,你也别太得意了!你儿子柳杰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周兰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贾张氏骂道:“骚蹄子说谁呢!”
贾张氏没防备周兰话里的陷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骚蹄子说你呢!”
所有人都被贾张氏的回答逗笑了,贾张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脸色也变得通红,指着周兰的手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兰得意地笑了起来,嘲讽道:“哟,看来你是真的承认了,你自己就是个骚蹄子,只是你现在胖成这副鬼样子,想骚也骚不起来了。”
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骂过,今天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周兰给骂得狗血淋头,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易中海见这场闹剧愈演愈烈,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消消气,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柳杰的鸡是不是买来的,我们一查便知。”
柳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收条,趁机说道:“一大爷说的是,我送给大茂哥的鸡可是从乡下买回来的,有这张收条为证,三大爷您看一下!”
阎埠贵接过收条看了看,点了点头:“既然有收条为证,那这事就怪不了柳杰了。不过,棒梗偷鸡的事,必须得做出惩罚。”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起来:“哼,秦淮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淮茹脸色铁青,却也无话可说。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可问题是,棒梗年纪还小,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看,不如就让秦淮茹赔许大茂两块钱算了。”
柳杰本想直接趁着这事儿把棒梗送到少管所,但自己要亲自出手送他进去,这亡灵法师贾张氏和白莲花秦淮茹指不定会在背后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事儿还是交给一大爷易中海来处理比较妥当。毕竟,他可是四合院的一把手,处理这种事肯定更有经验。到时候,易中海这老狐狸肯定会和稀泥让秦淮茹赔钱给许大茂,许大茂也必定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秦淮茹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贾家一家人少不了得低声下气地去求傻柱帮忙,这样一来,贾家恨的肯定是许大茂和易中海。想到这里,柳杰心中就一阵畅快,这看戏可比把棒梗送进少管所要有趣多了,所以,柳杰没有说话。
许大茂却不乐意了:“一大爷,您这话说得轻松。我这可是下蛋的母鸡,等我媳妇怀孕坐月子时……”
傻柱跳出来插科打诨道:“行了吧,你还坐月子,你媳妇会下蛋吗,结婚多少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还有脸说,我要是你媳妇,早就跟你离婚了。”
许大茂脸色一黑,瞪了傻柱一眼:“三位大爷,傻柱……他这是在人身攻击!”
娄晓娥朝着傻柱骂道:“傻柱,你王八蛋,怎么说话呢?”
傻柱撇了撇嘴:“可别提蛋的事情了,我说的是事实,他许大茂结婚这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母鸡下蛋的事情,也不嫌害臊。”
许大茂气得脸色通红,却也无话可说。他确实结婚好几年了,但一直没能让娄晓娥怀上孩子,这事儿一直是他的心病。
易中海见许大茂被傻柱说得有些下不来台,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这样吧,许大茂,让秦淮茹赔你五块钱。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许大茂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易中海说得对。他瞪了傻柱一眼,恨恨地说道:“行,那就听一大爷的,让秦淮茹赔我五块钱。”
贾张氏一听说要赔给许大茂五块钱,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秦淮茹虽然每个月都有工资,但大部分都得用来补贴家用,根本存不下多少钱,贾东旭和老贾的抚恤金她又不肯拿出来,因而不由得在心中暗骂柳杰多事,要不是他非要追究这件事情,他们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她也知道,这周兰也不是省油的灯,要对骂未必能占着便宜。她想了想,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撒泼起来:“东旭啊,你师父易中海他不是个东西啊,他这明显是伙同许大茂在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好好看看,别让这些人欺负啊了你妈呀!”
秦淮茹脸色一变,这要被人说婆婆搞封建迷信,她婆婆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她急忙扶起贾张氏,低声劝道:“妈,您起来,别闹了!”又朝着傻柱投去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傻柱心里一阵发软,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是秦淮茹求他,他哪里还忍心不帮忙?他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许大茂,你丫也太不地道了,人家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你还要讹她五块钱,你还是不是人?”
许大茂被傻柱骂得有些下不来台,反驳道:“傻柱,这可是一大爷说的,不是我要的。你丫要是舍不得秦淮茹,那就拿你的钱来赔啊!”
傻柱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这钱我赔了!”
柳杰立马说道:“柱子哥,这可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这是小孩子教育的问题,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你这么惯着棒梗,他将来还不得成巨贼啊?况且,你又不是他爹,凭什么给他赔钱?到时候棒梗真被惯成巨贼了,他亲爹贾东旭半夜来找你质问,你怎么办?”
傻柱懵了,他确实不是棒梗的亲爹,没理由替棒梗赔钱。可他又心疼秦淮茹母子,不愿意看到他们被许大茂欺负。
柳杰继续说道:“一大爷,依我看,这钱还是您替贾家赔吧,您好歹是贾东旭的师父,算起来应该是棒梗的爷爷辈了,爷爷管教孙子,理所当然。这样也能让棒梗记住教训,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易中海脸色一变,这明显就是柳杰在给他挖坑啊。他要是替贾家赔了这笔钱,那贾家这群吸血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缠上他,到时候自己家还不得被他们给榨干了?要是自己不愿意赔钱,人家就会说一大爷平日里总说邻里之间要互帮互助,这时候却不肯出钱帮助自己的干孙子,这不是摆明了表里不一吗?
这时,傻柱也突然开口了:“一大爷,我觉得柳杰说得对。您作为贾东旭的师父,理应替他管教儿子。这样不仅能让棒梗记住教训,还能彰显出您作为长辈的威严和智慧。再者说,您平日里不是总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吗?现在正是体现您这些美德的好时机。”
最终易中海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先替贾家赔这五块钱,不过,秦淮茹你得记住这次的教训,好好管教棒梗,别让他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秦淮茹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一大爷,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棒梗的。”
柳杰则是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心中暗暗想道:今天这场戏看得真是值了,不仅让傻柱和许大茂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还让易中海和贾家都吃了瘪,真是大快人心啊。
散场后,易中海回到家里,想到自己竟然被柳杰那个小子给算计了,心中一阵恼火。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五块钱,而是觉得柳杰这个小子太过阴险狡诈,不能不防,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