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柳家人都在,周兰见小儿子柳杰风尘仆仆地回到家,赶紧问道:“小杰,还没吃午饭吧,妈给你做点吃的。”
柳杰摇了摇头,笑道:“妈,不用了,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就行了,我还留着肚子晚上全家一起吃顿好的呢。这次去乡下采购可算是有所收获了,不仅完成了任务,还顺便带回家不少好东西,我叫了柱子哥晚上来家里掌勺,咱们好好吃一顿。”
周兰笑道:“那感情好!”
没多久,傻柱就扛着那袋山货进了柳家的大门。何雨水和婆婆周兰在门口坐着呢,见哥哥傻柱来了,赶紧热情地招呼他跟婆婆进屋坐。傻柱将山货放在厨房,洗了洗手,就跟着周兰进了屋。柳杰的大哥柳冰以及二姐柳玉也在屋里,只有父亲柳元培还没回来。大家寒暄了几句,柳杰就将自己在乡下的经历简单地跟家人说了一下。
周兰听了柳杰的描述,不禁感慨道:“小杰,你这次去乡下采购可真是不容易啊,好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晚上让柱子好好给咱们做一顿好吃的,咱们全家好好庆祝一下。”
傻柱在一旁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周婶,您就放心吧,今晚我一定给大家做一顿丰盛的家宴。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早点过来。”
傻柱走后,柳杰的大哥柳冰感慨道:“小杰,你这次去乡下采购可是立了大功了,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看来你的人脉和能力都不简单啊。”
柳杰笑道:“既然现在那么多肉,大哥,晚上您带两只熏鸡和三斤排骨回去,剩下的我就留在家里存起来!”
众人闲聊了一会,柳杰走出家门准备逛逛放松下心情。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嫂子何雨水和她的老同学于海棠在寒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何雨水似笑非笑地说道:“哟,这不是海棠吗,好多天都没看见你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于海棠转过头来,看向柳杰,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跟何雨水说:“最近厂里效益好,我们宣传科忙着做活动,一直在加班,刚好今天是周末,想着来看看周阿姨。”
何雨水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吗,看来你们宣传科的工作真的很忙啊。不过也好,多忙忙才能多挣钱,省得生活费老是不够用!”
于海棠听出了何雨水话中的嘲讽她是来跟柳杰要钱的意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她不想在柳杰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和尴尬,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其实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觉得工作有意义,能为社会做贡献,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何雨水听后不禁冷笑一声,道:“做贡献?我看你是想做贡献想疯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就是想借着看我婆婆的机会来跟小弟要钱吧!”
于海棠被何雨水的话说得脸色通红,她感到无比屈辱和难堪,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柳杰。可她万万没想到,现在的柳杰可不是原身那个舔狗,现在的他,灵魂可是来自二零二四年,所以柳杰直接无视了于海棠的目光,只是像看戏一样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听到外面的动静,周兰和柳冰也出来了,柳冰笑道:“哟,这可真是巧了,咱家今晚吃肉,海棠你就来了!”
于海棠闻言,心中一阵慌乱,脸上更是尴尬无比。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周兰又来了个暴击:“听说咱们红星轧钢厂杨厂长的儿子杨为民也在厂里工作,你们应该认识吧!”
于海棠一听周兰提起杨为民,顿时心中一紧,颤颤巍巍地说道:“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面。”
柳冰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们是同事啊,听说杨厂长因为杨为民不愿意去东城区区委宣传部工作,和他大吵了一架!”
于海棠听到柳冰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急忙解释道:“不算是同事,他在厂办秘书科,我在后勤处宣传科广播室。真正想从政的话,宣传部是远远不如组织部和区委办的。”
周兰心中暗自冷笑,对杨为民那么了解,还敢说自己跟他不是很熟?看来这个于海棠倒是挺会装腔作势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柳杰之前提起过于海棠的事情,心中更是对这个女人不满。
于海棠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个家庭里并不受欢迎,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了。若是现在就和柳杰摊牌,那么一定会被何雨水和周兰她们抓住把柄,到时候自己的处境会更加尴尬和困难。她也不想去和杨为民要钱,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如果开口向他要钱,那么她在杨为民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彻底崩塌。她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何雨水突然开口了:“杨为民长得好,又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可惜啊,我听说他是他妈和别人生的野种,根本不是杨厂长的侄子!”
柳杰一脸坏笑:“嫂子,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可是听杨为民自己说过……”
于海棠回过神来,抢在柳杰之前说道:“雨水,你误会了,杨为民不是什么野种,他是杨厂长的亲生儿子!”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有些僵硬。周兰和柳冰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失望。而何雨水则是一脸嘲讽地看着于海棠,仿佛在说:“看看你,还敢说和人家不熟,连别人身世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真是虚伪。”
于海棠咬着嘴唇,终于下定决心,对柳杰说道:“咱们单独出去走走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柳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家门。
他们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于海棠的心情异常沉重,对着柳杰说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我和杨为民……”于海棠毕竟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子,说起自己的感情隐私,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柳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于海棠,你和杨为民的那些风流韵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把欠我的钱还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今后互不干涉。”
于海棠强言狡辩道:“我和杨为民是清白的,你可别血口喷人!”
柳杰冷笑一声,说道:“你tmd还嘴硬呢,都和杨为民滚床单了,连人家是杨厂长的私生子都知道,你们之间难道还清白吗?”
于海棠被柳杰的话说得脸色通红,她知道,现在的柳杰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舔狗了,只好说道:“柳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和杨为民之间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你为何说得那么难听呢?”
柳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难听?于海棠,我柳杰话糙理不糙,咱俩在一起几个月,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却连你的嘴都没亲过,杨为民白嫖了你那么久,可曾给过你一分钱?既然你和他上床了,那么这钱就该他来还,你如果不肯叫他来还钱,那也行,我就只好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你的名声毁了,杨为民也讨不到好!”
于海棠被柳杰的话说得心乱如麻,她很清楚,柳杰可是个小流氓,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办法。想到这里,于海棠不禁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柳杰,那你说,要多少钱?”
“不多,也就六百块吧!”
于海棠惊道:“怎么可能这么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没给我花过这么多钱!”
柳杰冷笑道:“没花过这么多钱?于海棠,你别忘了,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化妆品、手表,加起来可不止六百块,还有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的钱,我都没算你的。我告诉你,这六百块是给你的最后机会。”
于海棠心中一颤,低声求饶道:“柳杰,六百块太多了,我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能不能少要一些?”
柳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少要一些?于海棠,你别太过分了!我告诉你,这六百块已经是最低限度了,你没钱去找杨为民要,说难听点,这杨为民就是上个青楼,也得给妓女几两碎银子吧,你咋这么蠢呢,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就这么轻易地和他钻了被窝。”
杨为民是个重生者,弄钱的手段多得是,当然不会因为钱就放弃大好前途,如果于海棠一直不肯松口叫杨为民还钱,那么柳杰不介意把杨为民搞臭,到时候于海棠也别想好过了。
于海棠被柳杰说得有些崩溃,嘴里只说道:“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要是不给钱呢?”
柳杰怒道:“于海棠,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你也知道,李副厂长现在很器重我,保卫科是归他分管的,工人纠察队的王队长我也很熟,你说我要到他们面前说你生活作风的问题,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呢?杨为民有后台,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呢?厂里的流言蜚语足以让你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别说当广播员了,恐怕你在四九城都待不下去了。还有啊,我大哥可是警察,你躲乡下去都可以给你抓起来。我最后问你一遍,这六百块,你给还是不给?”
于海棠被柳杰的话吓懵了,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给!
柳杰恶狠狠地说道:“明天,我必须看到钱,否则的话,后天轧钢厂各位领导的桌子上都会出现检举信。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于海棠嘴唇哆嗦着,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按照柳杰的要求去做。
柳杰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把于海棠拿捏得死死的了,不仅让她乖乖给钱,还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敬畏。从今以后,这个所谓的“前女友”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了。
想到这里,柳杰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他转身离去,留下于海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