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伤口却疼得厉害,斯年心想,或许是昨晚睡意太浓,痛感被弱化了。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街道上,斯年咬着牙,她缓慢地拖动着伤腿,由于伤口在膝盖,只要一弯曲,那钻心的疼痛便让她难以忍受,只能保持腿笔直的状态,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斯年心里默默祈祷着能快点走到学校。
半路上,斯年遇到了骑着自行车的陈凌鹤。陈凌鹤其实远远地就瞧见斯年一瘸一拐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加速蹬自行车的频率,快速赶上斯年,打她打了声招呼。
“你这腿怎么了?”陈凌鹤停下自行车,眼神中满是关切,仔细地打量着斯年的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柔。
“膝盖受了伤,一弯曲就疼。”斯年低头,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膝盖周围,神情有些痛苦。
“上来,我载你去学校。”陈凌鹤毫不犹豫地说道,把车身侧向斯年那边,一脸的坚定。
“我挺重的,多载我一个,这自行车承受得了吗?”斯年有些犹豫。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别说多载个人,多载头猪都不成问题,快坐上来吧。”陈凌鹤神情轻松地开着玩笑。
“什么嘛,你才是猪呢。”斯年后知后觉,嗔怒道。
“好好好,不是猪,是年兽。”陈凌鹤一脸宠溺。
斯年瞥了他一眼,侧过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把臀部往后座上挪去。她的动作十分缓慢,生怕碰到伤口。
“抓紧了,前面石板路,有点颠簸。”陈凌鹤提醒道。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许紧张,心跳也因为斯年的靠近而加速。
“嗯。”斯年应了一声,牢牢捏着陈凌鹤校服的衣角,她的手微微颤抖。
自行车骑在石板路上确实颠簸,斯年被颠簸的坐不稳当,双手不由自主地圈着陈凌鹤的腰。
陈凌鹤感受着斯年搂住自己腰间的双手,他的心瞬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他的耳朵迅速泛红,脸上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一刻,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甜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陈凌鹤故意加快了车速,斯年被颠得左右晃动,害怕得死死抱住陈凌鹤的腰。
“你慢点儿!”斯年大声喊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心跳也随之加快,脸紧紧贴在陈凌鹤的背上。
“放心,摔了我自己也摔不了你。”陈凌鹤嘴上这么回着,心里更美得不行。他享受着斯年紧紧抱住他的感觉,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到了学校,斯年从车上下来,“麻烦你载我来学校,辛苦了陈凌鹤。”斯年的声音轻柔,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小事儿,你这腿可得注意点。”陈凌鹤挠挠头,“等会,你的早餐。”陈凌鹤从书包里拿出豆浆跟麻球塞给斯年。
“嗯,那我先去教室了,你去把自行车停在寄放处吧。”斯年点点头,龟速往班级走去。
“斯年,你这腿怎么啦?”林悦放下手里的肉包,惊讶地打量着斯年的腿。
“摔了一跤,磕到膝盖了。”斯年坐下来,把受伤的腿搭在课桌底下的脚蹬木上,轻轻叹了口气。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是不是很疼?”林悦关切地问道,眉头紧皱。
“还好啦,就是走路的时候疼,坐着还好。”斯年勉强笑了笑,不想让同桌太担心。
“那你这两天得多注意,别乱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林悦一本正经。
“谢谢你,林悦。”斯年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陈凌鹤每天给她带的早餐都不重样的,原来早餐有这么多种花样呀。
“斯年,你这麻球看起来好好吃哦。”林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斯年手上的麻球。
“分你一半吧,我也吃不完。”斯年将麻球一分为二。
“哇,豆沙馅这么多,这家老板真实在,斯年快把早餐地址分享给我。”
“我也不知道,陈凌鹤给我的。”
“怎么都没人承包我的早餐呢?”林悦欲哭无泪。
此时,班上的同学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