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貌似清闲了下来,每日陪着宋锦待产,偶尔接待来拜访的同窗和读书人,经常过来的人当中就有孟庆瑞和乐严。
二人仍旧在读书,打算明年再参加乡试。
过来是知道秦驰会在家乡待一段时间,逮到机会便来向秦驰请教。
秦驰不吝啬指教。
将书籍放下来,孟庆瑞揉了揉胳膊,“祈安,你说我这回能中吗?”
“看运气。”
秦驰说不出违心的话,“你的考运向来不错。”
“上回就落榜了。”
孟庆瑞听了心里舒坦,面上还是这么说着,“不过呢,还是想承你吉言。”
本来他就不想考,想去京师投靠秦驰,是他父亲说要投靠对方也需要自身有筹码,他连举人都不是,秦驰就算想给他安排个官职都不易,故而让他起码要先考个举人。
随即,孟庆瑞开口道:“等我考了举人,就去京城投靠你,先生说了,按我这学识,中个举人就顶天了,进士无望。”
当初中秀才就是运气。
现在奋发学习,还有秦驰划出下个乡试,可能会考的范围。照着这个来巩固,能考上就是命,考不上他还是去投靠秦驰。
大不了就跟在他身边当个跑腿得了。
打起这个主意,孟庆瑞心里堵着一口气顺多了。
旁边的乐严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也迷茫,“祈安兄,我如果现在不考了,仅凭着秀才之身,能出头吗?”
“这要看你期望是什么。”
秦驰大概可以知道二人的想法,“有人觉得自己当个小吏就是出人头地,有人觉得封侯拜相才算是,端看个人对未来的期望。”
乐严愣住。
孟庆瑞也无话可说。
秦驰又说道:“一个人的期望,有大有小,也可能会随时变换。早前你们参加科举,便想着起码要先考个秀才。等你们是秀才了,又会想着举人,待到之后成了举人,大概又会想考进士。即便是现在进士对你俩来说很遥远。”
两人听了若有所思。
道理不难懂,但往往自身会忽略。
两人说要日后去投靠秦驰,在他的手下做事,其实能有多大的出息,他们也是不确定。只知道跟在秦驰身边,是他们眼下最好的选择。
秦驰一拍孟庆瑞的肩膀,“这事儿想不通,暂时就不要想,关于日后的前程,还是要等你们过了乡试再说。”
他能提携二人,也要二人有那个能力。
秦驰让孟庆瑞平时多跟孟县令学一学,不是指学识上的事,而是学习如何为官之道。
天黑了,秦家沟地势偏僻,加之最近又在修路,马车不太好走。
秦驰便让人收拾了客房给二人。
时间又过了小半个月。
这一带由于秦驰回来省亲,变得生机勃勃。
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得到了实惠。
状元的牌楼建成的当日。
牌楼高不足四丈,宽约三丈,四柱三间三楼,卷草式纹头脊,中有宝顶,额枋镌“状元坊”,因其用红色沙砾岩制成,故又称“红牌楼”。
舞龙舞狮,鼓声阵阵,十分热闹。
很多乡亲过来看热闹,连知府和黟县的县令都到场致词,秦驰也露了个脸。
秦家几乎所有人都去凑热闹。
唯独宋锦在家中待产,遗憾的错过。
“可惜了,没能亲眼去看一看。”宋锦还是能感受到了家里欢喜的气氛。
银珑笑道:“等孩子出来,再去看看也行。”
忽然,宋锦腹部一痛,有下坠之感,“珑姨,我好像要生了。”
银珑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叫人。”
匆匆走到门口,大声道:“阿七,木婷,快去通知稳婆过来!再让厨房去烧热水……”
一通吩咐下来,家事有条有理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