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袖说,她对不住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是我……对不住珠袖啊!”钱挤誓嚎啕大哭。
“虽然珠袖没有明说,但我也知道,珠袖定是在寻你的时候被歹人掳去,她的清白之身也被……”
“珠袖啊,都是济世的错”钱挤誓仰天长啸,顿时哭成了泪人。就在此刻,钱挤誓左手抽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用力挥出,咔嚓一声猛的刺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噔的一下又用力拔了出来。旋即,热血喷涌而出,浸透了衣裳。谁也没想到,钱挤誓的右手手筋,竟然被被自个割断了。
“济世”储云衔唇大惊失色,急忙点了钱挤誓右臂上穴道。止住流血后,她哭着问道:“济世,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你不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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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弱女诛熙
钱挤誓摆了摆手,道:“是我对不住珠袖,是我啊!”
“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你再自责也没用了……”储云衔唇急忙把钱挤誓扶到了一旁,抽出纱布,与他包扎。
“门主,你还记得我对龙公子立下过誓言吗?”
“记得”储云衔唇恍然大悟道:“你的誓言难道是……?”
“嗯”钱挤誓点了点头,道:“我的誓言就是若将龙公子的事情说出,就不再用这只手行医!”
“那你也不用自断右臂”储云衔唇摇头道:“都是我不好!”
“我最擅长针灸之术,这只手断了,也就是废人一个了!这么多年来,珠袖一直对我避而不见。这其中缘由,除了她有心结外,还有就是怪我不肯将龙公子的事情和盘托出。如今好可,我虽断了右臂,但也能和珠袖相见了。”
“哎”储云衔唇叹了一口气,道:“济世,是我害了你了,可是若不这样,也不能知晓那奸人的底细”
钱挤誓看着储云衔唇给自己包扎伤口,不解的问道:“绛唇你一直在说那个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济世,你知道吗?我在山洞中寻得珠袖后,便一直在她左右陪伴。珠绣几次都想自寻短见的时候,都是我及时阻止。绛唇原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后,珠袖竟然发觉自己有了身孕!神医你不是说过珠袖身体寒,不会有孩子吗?难道在那之前,你已经医好了珠袖不成?”。
“没有”钱挤誓摇了摇头:“我那时尚未配全医她的药方!”
“哎!”储云衔唇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不懂医理,也不知道其中的玄妙。总之珠袖在有了身孕后,整个人就更加不可琢磨了。又过了几个月,珠袖便生下了诛熙。哎……究竟谁是诛熙的生父?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珠袖一直不肯对我吐露实情。”
“这……”
“诛熙生下来后,珠袖本想溺死她,但又于心不忍。到后来珠袖把诛熙交给了我,这十九年来,都是我一直在抚养诛熙。济世,求你一件事,诛熙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我希望你也不要把此事告诉她!”
“好”钱挤誓点了点头。
“这十九年来,我对诛熙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直细心照顾,即使她遇到什么天大的磨难,也一肩扛起。可是没想到她十九岁的时候,竟然碰到和她娘一样的事情……”
“什么?”钱挤誓怒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济世,你莫心慌,小心身子。我也刚回梨园,溪儿的事也是听其它门人说的,尚没听溪儿亲口说过此事。我这就让诛熙过来,当下能告诉你的就是侮辱诛熙之人可能是龙旬和蒙竹的那个孩子”
“不可能”钱挤誓惊叹道:“没有我的药方调理,陇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死的,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活下来?二十年后怎么又能对诛熙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切都是真的,神医,你当年救了不该救的人”储云衔唇摇了摇头。
……
钱挤誓呆呆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不一会后,储云衔唇领着一名女子来到屋中,她眉若弯月,眼若清潭,皮肤吹弹可破,身材婀娜多姿,整个人就如同初开的桃花一般,不惹俗尘。
“像……真像她”钱挤誓暗暗叹道:“想必她就是沈珠袖的女儿沈诛熙了!”
沈诛熙朝钱挤誓做了个万福,神情却没想象之中那么悲伤。
储云衔唇让沈诛熙在身旁坐下,柔声说道:“溪儿,你面前的就是神医前辈了。神医和师父是故交,在他面前不用隐藏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师父,要我说什么?难道是溪儿身子被看到那件事吗?”
储云衔唇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孩子也太没心机了”。
“谁让你说那个,你就把怎么在九华溪遇到淫贼的事说出来!”
“嗯”沈诛熙点了点头。
沈诛熙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回道:“神医前辈也许不知道,每到七夕之时,溪儿就会无缘无故的沉睡一整天,然后做一场噩梦。在梦中,溪儿常常会感到身体好冷好难受,全身就像针扎一样,万分痛苦。因此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就像大病初愈一样,浑身无力!神医前辈,你说溪儿是得了怪病了吗?”
“哦?这个我也不知”钱挤誓皱起了眉头,心中嘀咕道:“此事太过古怪,怕是另有隐情”。
“溪儿”储云衔唇插话道:“不要说什么怪病了,为师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你心魔作怪。你就说九华山的事情就可以了”。
“哦”沈诛熙撅起了小嘴,道:“每年七夕之后,师父都会让我去九华山。师父说,这一则是可以修心养性;二则是因为莲花峰山上的地藏王菩萨最为灵验,可以去求佛;三则是可以去九华庵中聆听别尘师太解说佛法,驱赶心魔……”
钱挤誓看了看储云衔唇,他知道沈诛熙口中的别尘师太就是沈珠袖,储云衔唇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让珠袖母女俩相见。
储云衔唇看破钱挤誓的心思,暗暗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