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竹转过身,将玉盒收回,柔和的话语落下:“皇上是昔日掌管人界的神君的转世,神名曰元君。”
……
月国摄政王府,连日的赶路让季夙岚羽疲惫不堪,刚到府邸准备休息时,体内的毒药不合时宜的发作起来。
虫蚁啃食般的剧痛使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扶着桌边的手颤抖不已。
安顿好行李的刘管家来给他送些膳食,想让他吃些膳食再休息,推门进来就发现他蜷缩在桌边,忙将食盒扔在一边,上前想要扶起他:“王爷,您的毒又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奴才这就去请诚王殿下!”
季夙岚羽拉住他的胳膊,压着疼痛道:“别去!他这些时日因处理疟疾的事情已经太劳累,左不过疼几个时辰,本王忍……”
没等他说完,已经失去意识向前倒去。
刘管家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喊人进来将人扶到寝殿。
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殿外的交谈声。
“……怎么说?”
“…下,……说这药…害,可用。只是王爷的身子还是……”
“给我吧,你去熬药。”
推门的吱呀声,季夙岚羽微微睁眼,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看着他走到他身边坐下倒了杯水,讲他轻轻扶起喂他喝下一粒药丸,确定他咽下去之后才讲他重新放回去。
半个时辰后,季夙岚羽再度醒来时,疼痛已经过去,看到撑着头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假寐的俊美男子,眼眸中柔和了几分,嘶哑的嗓音轻声唤道:“殿下……”
听到他醒了,诚王起身坐到他床边嗔怪道:“终于醒了,若不是我听说你回来了来找你,你也不准备派人告诉我你又毒发了是吗?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季夙岚羽撑着就要起身,被诚王按了回去:“给本王躺着,之前就说本王去,偏你在朝堂上争着要去,你看你的身子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
“别生气了,月国疟疾多年,皇位动荡,我们需要安国的力量。也必须要一个掌权者过去才能表达月国的诚意。”
“纵使如此,本王去也无甚不妥!我都听云笙说了,安国那些人嘲弄你的出身,逼你向安国皇帝行大礼。”
季夙岚羽完全没有在外的锋芒,无奈的微笑道:“他们说的没错,我出身卑贱,又是杀了自己的父亲才上位的,他们能这么说其实也不奇怪。”
“阿悠,别人不知真相,可本王知晓……”
“无妨。殿下信我便可,其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起码我换到的东西,值得我痛这么几回了……”
季夙岚羽侧过身捂着胸口呛咳了几声:“真是不知道那老匹夫从哪找的这种毒药,这么多年解药一直找不到。”
赫连瑾然将放在旁边的药瓶和调理身体的药方拿起:“方才你昏睡的时候,安国皇帝身边暗卫玄溪送来了一瓶解药和调养身子的药方。”
季夙岚羽皱了皱眉,当时在青竹幽居同安国皇帝谈条件的时候突然毒发昏过去一刻钟,醒来时他在偏殿旁边守着的是御医,当时他问过太医说他没有办法解毒:“当时那位御医说他也无解,怎么会……”
赫连瑾然想起那张治疗疟疾的药方,又回想玄溪的话。
“这是我们陛下的诚意,服用七日后,毒药便可解,日后只需按此方调养几年便可将身体养好。”
“哦?之前还听闻你们安国对我大月摄政王的出身颇有微词,本王为何要信他?”
“诚王殿下大可以不信,或者找信得过的医士去查验,这是笔交易。我大安陛下说了,用明璐配给摄政王的解药和调养药方与您交换。只要诚王殿下手中的那支玄甲军必要时可以助我大安一次便可。”
季夙岚羽的眸子变得同在外一般阴森:“这大安皇帝还真是手段了得,连殿下手中的玄甲军都查得到。”
“本王已经找叶澜清看过了,是极好的药材做的,还有几味大月已经找不到的药材。本王觉得你可以试试,毕竟叶澜清的药只能压制,不能解毒。”
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么多年了。季夙岚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拿过药丸就着那碗汤药吃了下去,又吃了几颗蜜饯下去:“这些药还是那么苦。”
诚王抬手又捏了一块蜜饯喂给他:“再吃一块。”
季夙岚羽也由着他喂了,靠在床边同他说话:“原本以为咱们月国朝堂上那些人已经够难缠了,没想到安国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精,真是让人累得慌。”
“毕竟安国先帝是随神君星晚出征大败魔族,扩张疆土的,说实话那些王爷公主,可比这些安于享乐的人强多了。”诚王无奈摇摇头,“想吃什么?这就让人传膳,吃些东西。”
季夙岚羽也只有在他面前能放松些了:“想吃樱桃肉和小糖窝头。”
“好。”诚王起身喊人进来让膳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