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竹不敢置信地听着她们说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身边的空气被抽走了一般。
茉莉上前训斥她们:“你们瞎说什么呢!宸妃娘娘,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两个宫女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跪下请罪:“宸妃娘娘恕罪!宸妃娘娘恕罪!”
林晚竹没有理她们,绕过她们继续向前走去。
茉莉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狠狠睨了她们一眼忙跟了上去:“娘娘,娘娘!”
林晚竹停下脚步,转过脸看着她:“茉莉,明明和皇上约定终身的是我,与香玉夕岚交好都是我,被唤小晚的也是我啊!为什么她们都好像不记得我一样……”
婉妃的姓萧,闺名若晚。同林晚竹一样名字里都有一个晚字,如今她的位置被别人代替,她又拿什么证明他们相爱?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从那日皇上受伤,林晚竹失魂落魄从圣宸宫出来时,仿佛一切都变了一般。
“步摇!对,步摇!”林晚竹似乎想到了什么,起提裙摆往雪阳宫跑去。
茉莉在后面追着她:“娘娘!您跑慢点,您身子还未痊愈不能跑这么快啊!”
雪阳宫院落里正在打扫的下人们,见到林晚竹着急忙慌跑进了同心殿,在寝殿内的妆台上找着什么。
玉兰见她情绪不稳,茉莉也追了上来,看到她将妆台一整个翻乱了,她着急地落泪:“步摇呢!我的步摇呢!”
茉莉上前询问,拉住她的手:“娘娘,您找什么呢?”
林晚竹转过头求救般看向她们:“茉莉,我的那支珊瑚步摇呢?”
珊瑚步摇?这妆台一直都是玉兰收拾的,她记得前两日有些损坏送去内务府修了:“娘娘,您忘了,前两日您让送去内务府修去了……”
林晚竹松了口气,没有丢就好,没有丢就好,她瘫坐在凳子上喘着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茉莉在她面前跪下,小心翼翼询问道:“皇上在钰王府受到了秦相的埋伏,许是中了什么法术,一时忘记了而已,皇上肯定会想起来的!”
林晚竹脸颊上的泪落得停不下来,那该怎么办,她应该怎样唤起他们的回忆:“玉兰,你去内务府将步摇领回来,皇上见到定会想起来的!”
“是。”
林晚竹思考着,究竟是什么法术,应当怎样去破解,能让整个皇宫的人记忆都颠倒过来。又为何只剩下了雪阳宫中的人记得。
玉兰一路跑着到了司珍房,去询问大太监:“公公,前几日雪阳宫送来的珊瑚步摇,宸妃娘娘让现在取回,烦您取一下!”
那太监打量了她一番,满脸的疑惑:“姑娘说什么呢?珊瑚步摇是皇上独赐予婉妃娘娘的,也是长禧宫着人送来修的,雪阳宫不曾送来过步摇啊?是不是姑娘记错了?”
“什么?那日明明是我送来的,您还说修好了会着人送到雪阳宫的!”
玉兰自诩不可能记错,可再询问他便让人拿来了记档,上面确实是写着长禧宫送来了珊瑚步摇。
“姑娘,你仔细瞧瞧,奴才怎么能记错呢?定是姑娘差事太多记混了。”
这下换着玉兰懵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回了雪阳宫,而林晚竹还坐在原地等着,见到她回来忙站起身:“玉兰,步摇呢?”
玉兰有些不忍告诉她,可见她这样着急只好缓缓开口:“奴婢方才去了司珍房,询问了管事太监,又看了记档,那珊瑚步摇竟是长禧宫送到那里的。”
林晚竹整个人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怎么会?到底怎么了……”
茉莉和玉兰跪在她面前,扶住她渐渐向前倒下的身子:“娘娘,您怎么了?”
“来人哪!娘娘晕倒了,快去传太医!”玉兰喊着外头的宫人。
——
这时皇上正在圣宸宫内和林思墨和墨修璟商讨是否要出兵征讨甫国之事。
外面张公公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皇上!”
皇帝确实很烦正在商量国事之时,有人进来随意打扰。他皱眉道:“朕的规矩,你不懂吗?”
“皇上恕罪!雪阳宫出事了!”
皇帝手中喝茶的动作停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忧:“宸妃出什么事了?”
“雪阳宫传来消息,宸主子突然气急攻心晕倒在了宫里。”
林思墨有些担忧,他们虽向来不和,但知晓真相后还是有些愧疚的。
皇帝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叹了口气绕过面前的桌子往外走去:“你们在这先等等,朕一会儿便回来。”
“是。”
墨修璟见皇帝这样冷静,隐约觉得哪里不太秒,他怎会对宸妃如此冷淡。
林思墨有些烦躁,开口道:“她不是一向得圣宠吗?皇上怎的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墨修璟也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宫里最近怪怪的,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