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季寒苏所料,放阴的事情有了结果,很快便传得宫中人尽皆知。
贵妃娘娘怜悯宫人,特意向皇上请旨放阴。
凡年满三十五岁,愿意离宫归乡的宫女,都可以到内府报名。等万寿节庆典之后,再分批离宫。
除这些年得的赏赐检查以后可以带走外,每人还会有五十两银子的养老钱,算是对她们这些年辛苦的奖赏。
即便这种事和年轻宫女无关,但也不妨碍季寒苏等人高兴。
管着她们的倚翠姑姑,今年正好三十有六。自从知道放阴的事情,脸上的笑就再没有停过。
花房的油水不少,她早就攒够了银子,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家里侄子也是个老实人,总说要给她养老。
在太安宫里困了半生,她总算是等到了!
望春台的事情,季寒苏每日都做着。
除了那些牡丹,台下还有一圈玫瑰,绕着戏台生长,好似戏台就建在玫瑰丛上一般。
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将长出来的枝叶剪掉,不让它们攀得太高。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将这些玫瑰花枝都修剪了一圈。
季寒苏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这些花长得也太快了些。
最近宫中事多,她不过就晚了十几日,就多出这么一摊子事。
哎,拖延症害人不浅
把这些收拾了之后,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临近皇帝大寿,她们的伙食都好了不少。这几天日日都有一个鸡蛋,每隔三天就有一顿红烧肉。
听说是贤妃吩咐的,看来是不想让贵妃专美于前。这么一来,找崔嬷嬷拿药,多半与她无关。
“王爷您这,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站住,不许去!”
季寒苏:!!!!!!!!!!
这时候望春台怎么会有人过来,而且听起来情况不怎么好啊。
季寒苏下意识的就想逃走,只是她刚巧在戏台子前面,和身后的两人,就隔了一根柱子。
只这一动,便被其中一人发现。
“谁在那里,王爷在此还敢跑?”
这要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没看见她的正脸,她都敢赌上一赌。
偏偏望春台只有她一人宫女过来,那个负责扫洒的老太监,在她过来前,就已经清扫完回去歇着。
两人这几年就没见过几面,且性别不同,想要张冠李戴,都没有空间。
季寒苏认命的小步挪了过去,“奴婢参见王爷,因急着收拾那些花枝,并未注意到王爷驾临,还请王爷恕罪。”
赵琚转头看了眼戏台那边,发现地上的确放着许多修剪下来的花枝未置可否。
一时不慎竟遭了他们这般算计,还好他发现不对直接翻墙跑路,不然此刻怕是已经被人
“抬起头来。”
季寒苏暗叫不好,这粗重的喘息声,这压抑的声音,明显就是中了春药。
让她抬头,是想拿她当解药之前,先验一验货?
呸,人渣,都这个时候了,还挑!
季寒苏紧张的说道,“奴婢容貌丑陋,怕误了王爷的眼睛。”
赵琚还没有说话,高程就训斥道,“大胆!”
“王爷跟前,岂容你多嘴,还不抬头!”
季寒苏无奈,只能认命的把头抬起来。
赵琚见眼前这个女子,虽是宫女但皮肤白皙细腻,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月光下的泉眼,让人见过之后,便忘了所有。
高程已经猜到他的意思,这药虽不致命,但实在难忍。王爷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难得了。
再憋下去,怕是要憋坏了。眼前这个宫女,恰好合适。
不过这事儿,显然不能让王爷亲自开口。
“这里有什么地方方便歇息?”
季寒苏犹豫着说道,“戏台后面有间屋子,是唱戏时换衣服的地方。”
赵琚压抑着说道,“带本王过去。”
高程连忙小心的将他扶起,看季寒苏还跪在地上不动,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个蠢笨的宫女,怪不得被打发到这里修剪花草。这样大的福气砸在头上,还不知道主动些。
“愣着干什么,还不扶王爷过去。”
“是,奴婢遵命。”
季寒苏不得已,只能起身,和高程一起把赵琚往屋里扶。
这会儿她才看清楚,中招的原来是楚王。他的生母,正好是死在冷宫的那位惠妃。
母亲当年的拿手好戏,时隔多年作用到儿子身上,还连累到她
老天保佑,楚王一定要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