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翰墨看着受伤的两个人,还有已经挂彩的伙伴们。
“千万记住,游击战,一击不成,远退千里。”
“不要恋战。”
三个队伍,只有他的队伍,没有伤亡,他一直秉持着娘亲的话。
“粮草……运是运不走了。”
“那……”
“烧了吧。”
宁翰墨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一种快感。
这些日子,游击战,他不憋屈吗?
自然是憋屈的,明明再进一步,可能就会……
可是他不能!
“烧。”康武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康乃馨,康乃馨也点了点头。
三个小队达成了一致,怕烧得不干净,连马车,带粮食,还添上很多的干木柴,一把火点下去之后。
宁翰墨一声令下,“撤。”
这一队的人,已经形成了本能,任何人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立刻翻身上马,然后直接离开。
没有人停顿,没有人迟疑,甚至没有人多一个眼神。
“撤。”康武也下了令,他好像知道了,自己队伍为什么有人受伤的原因,那阴测测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康文。
“走了。”
康乃馨也走了,三个人没有说话,没有商量,但却有默契的,直接往三个方向跑了,西疆的马,被他们驱散了,各个方向都有,要是寻找马匹的印记,想要找到他们的人,难上加难。
大火燃了起来,不光烧了粮食,烧了木柴,烧了马车,还烧了半座山。
“着火了,快跑啊!”
“谁这么缺德,整座山都燃起来了。”
“快跑啊,火灭不了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气喘吁吁地直接往吓跑。
众人惊慌失色,这座山连着几座城,如果山上的火灭不了,那他们的城也保不住了。
“造了什么孽啊!”妇人大哭着,抱着孩子就赶紧往外跑。
“一定是天罚,天罚到了,总是要侵占别的国家,遭受天罚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身上都是补丁。
一样都是边城的百姓,可是大宁的百姓却可以安居乐业,先撤退保命。
但是他们西疆的百姓,却要顶在前面,死要先死他们百姓。
“造孽啊!”
老人们默默垂泪,能在这座城,活到他们这个岁数,都是早就活够的人。
他们的孩子,早就死了,他们独自一个人,他们什么都不怕了。
“造谣者,杀无赦。”西朗带着人到了,巫师直接一刀捅了这老人。
老人的嘴角冒血,“嗤嗤”的笑声,还有他腮帮子在不断地动着,可是剧烈的疼痛,好像发不出别的声音。
“天……罚!”
最终,两个字,成了他最后的话。
西朗冷冷地看了一眼巫师,然后挥手,“救火。”
他们是循着印记而来,可没想到,放火烧山?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