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沈流年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捂着肚子,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流年,你怎么了?”
花如梦见状,心中一惊,赶忙上前将沈流年拦腰抱起,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念云筑。
“快!快去叫稳公来!”花如梦焦急地喊道。
由于王府里孕夫众多,管家钱满堂早已贴心地在府中备有多名稳公,以便随时待命。
一进入寝室,花如梦便轻轻地将沈流年放在床上,然后急忙让人唤来了几名稳公。
不一会儿,三名稳公就被管家钱满堂亲自带到了沈流年的寝室内。
为首的稳公经验丰富,他给沈流年进行一番仔细检查之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启禀王爷,沈王俊的宫口已经开一指了,看样子很快就要分娩了。”
花如梦听后,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孩子即将出世,忧的是不知道沈流年能否承受得住分娩之苦。
她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沈流年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流年,别怕,本王会一直陪着你的。”花如梦轻声安慰道。
沈流年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强忍着开宫口的疼痛,点了点头,说:“嗯……有王爷在,流年不怕。”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凝重起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稳公很快准备好各种所需的物品,不断地鼓励着沈流年,告诉他分娩的过程和注意事项。稳公的声音沉稳有力,就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山,给了沈流年无尽的力量。
花如梦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沈流年,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给予他力量和支持。花如梦的眼神温柔至极,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沈流年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流年的身体状况愈发艰难,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一波比一波更猛烈。每一次阵痛都让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而花如梦则一直守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与勇气。
“好疼啊!”沈流年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花如梦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边轻轻抚摸着沈流年的额头,一边紧握着这个男人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本王在呢。再坚持一会儿,等孩子出生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流年点点头,尽管剧痛让他难以忍受,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面对,为了王爷和他们的孩子,他不能轻易放弃。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夜幕渐渐降临,整个王府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而此时的沈流年,宫缩愈发频繁,疼痛也越来越加剧。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嘴唇咬破,甚至连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
花如梦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不停地鼓励着他:“加油,流年!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一定可以的!”
沈流年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忍受着剧痛的折磨。他心里默默念叨着,为了王爷和孩子,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而另一边,被端木胜和蓝九幽揍得鼻青脸肿,又因破坏了轩辕晟院里的花草,以及摔死鸭子而被罚赔偿和必须处理好鸭子们丧葬事宜的沈流风,在写下赔偿保证书之后,就被放出了逍遥王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花如梦虽然并不担心沈流风会出尔反尔抑或跑路,但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件事,她还是让阿大督促和跟进此事。
离开逍遥王府之后,沈流风和贴身小厮吉祥便坐上了回城南沈府的马车。当然,一同被带走的还有沈流风不要的那几匹布、以及他那些用腻了却打算用来做人情的旧首饰。
另外,在沈流风主仆离去之前,花如梦还让人对二人放言,说,她逍遥王府的男人不缺这点东西,更不屑于去用别人的旧首饰,并警告沈流风如有再犯,定严惩不怠。
沈流风回到沈府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奔向母亲沈维桢所在的庭院。一见到沈维桢,沈流年便迫不及待地将今日在逍遥王府所遭遇的事情经过详细地禀报给了她。
沈维桢听完沈流风的叙述,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怒不可遏的沈维桢,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沈流风,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
蓦地,沈维桢直接“啪”的一声,朝着沈流风的左脸狠狠地甩去了一巴掌,并怒斥道:“好你个沈流风!你这个不孝之子,竟然闯出如此大祸!流年如今就连你老娘我都尚且需要捧着他三分,你说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一旁的沈老太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紧。护孙心切的她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沈维桢,轻声劝解道:“阿桢,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过分责怪流风了。依老身之见,这件事不能全怪流风。要怪啊,就应该都怪花如梦的那个南宫侧君太过阴险狡诈,居然把流风耍得团团转。”
“否则,流风他又怎么会误闯太君的院子,那也就没有后面这些麻烦事了。还有,流年也真是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自己亲兄弟都不知道维护一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林老太嘴巴开开合合,吧啦吧啦地好一通输出,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但她却没有丝毫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孙子心术不正,做得太过火了。
沈维桢虽然心里对沈流风气得咬牙切齿,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按照轩辕晟的要求去做。毕竟,对方可是逍遥王的父君,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沈家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然而,当沈维桢从沈流风手中接过赔偿保证书以及花草的清单之后,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这些植物她简直闻所未闻,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心中感到不妙的沈维桢,当即便让管家派人连夜去请来了京城一些见多识广的富商大贾。这些人都是商界的精英,她们或许会认识这些稀奇的花草。然而,当她们看到那些花草的名字之时,亦是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闻过此等花草。
难不成……是那太君故意刁难流风吗?让他赔偿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沈维桢暗自思忖着,眉头紧紧皱起。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呢?沈维桢的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和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