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中,滨州市老城胡同里的杨家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老三和老四已经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而老大杨凯则静静地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书,细心地为两个弟弟掖好被子,唯恐他们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受寒。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二杨超裹挟着一股寒风进了屋。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哈了口气,暖了暖冻僵的手。
“哥,我回来了。”杨超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杨凯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赶紧上厨房吃饭去,咱妈给你留了好吃的。”
杨超的眼睛一亮,边解围巾边问:“都有啥好吃的?”
“大米粥、韭菜盒子、萝卜蘸酱,还有你最爱的红烧肉。”杨凯一一列举,语气中充满了家的温暖。
杨超闻言,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咱爸一打我,咱妈就给做好吃的。咱爸可真是个馋鬼啊!”
这话逗得杨凯哈哈大笑:“咱妈那是为了让咱爸消气,省的他再揍你。”
杨超嘿嘿一笑,假装正经地说:“明天我就找我亲爸去,我亲爸才不会这么打我呢。”
杨凯笑着用书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又胡说,这话要让咱爸听见,有得你受的。”
兄弟俩的谈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突然,杨超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牛仔裤上。他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谁把我的牛仔裤给剪了?!”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开了,父亲杨建设满脸怒容地出现在门口:“我剪的!怎么了?!”
杨超愣住了,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愤怒。杨建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你穿得不伦不类的!这么肥的裤腿!怎么,你要当清洁工去啊?!我看你就是欠揍!再说了,你们学校让穿这个牛仔裤上学吗?!”
杨建设的嗓门一提,把本就熟睡的小老四给吵醒了。小老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穿上鞋,摇摇晃晃地去了父母的卧室。
杨建设余怒未消:“你穿这个牛仔裤不丢人吗?整个屁股都包着,看你穿这个裤子就不像个好人!赶紧睡觉!”说完,他转身回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杨建设一进卧室,就看到老四正在他母亲的怀里吃奶。他皱了皱眉头:“老四,你都多大了,还吃你妈奶呢,赶紧下来!”
老二杨超本来还很郁闷,但一听到父亲这句话,立马和老大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个家虽然充满了吵闹和争执,但也同样充满了爱和温暖。
第二天一早,滨州市老城胡同里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老二杨超坐在桌前写日记,笔下流淌出他对这个家的真实感受:“我爸是个暴脾气,每天都会找机会‘教育’我。但我妈最爱我,总是想方设法地保护我。我们兄弟四个性格各异,我大哥杨凯最有出息,学习成绩特别好;老三是个体育健将,经常在学校里拿奖;老四今年六岁了,还是个小奶娃,每天都会抱着他那最喜欢的奶瓶不撒手。至于我嘛,嘿嘿,我是班级里的刺头,老师见到我就头疼。没错,我就是不爱学习,但我热爱这个家,热爱我的兄弟们。”
杨超写着写着,老大杨凯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刚给小老四热好的牛奶,老三则在一旁看连环画。饭桌上已经摆好了豆浆。
“老四,赶紧把牛奶喝了。”杨凯把热乎乎的牛奶递给小老四,“咱妈刚给你热好的。我去拿馒头。”
兄弟三人围坐在桌边开始享用早餐。小老四刚要喝奶的时候,老二偷偷瞄了一眼奶瓶,咽了口口水。他突然一把抢过奶瓶:“老四,二哥尝一尝。”说完就大口喝了起来,还故意装出痛苦的表情:“哎呀呀,老四啊,你这奶坏了呀,都臭了!”
老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坏了?臭的?”
老三看着自己的二哥这么捉弄老四,喝了一口豆浆后抬起头藐视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又来了。”而就在老二想要拿掉奶嘴一饮而尽的时候,老大杨凯拿着馒头进屋看到了这一幕。他迅速抢过老二手中的奶瓶:“你就知道欺负老四!”
老二杨超连忙解释道:“大哥啊这奶真臭了!”但杨凯可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把奶瓶还给了小老四。老四兴高采烈地接过奶瓶继续喝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而老二杨超则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暗自感叹自己捉弄老四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然而这样的家庭氛围却让他感到无比温馨和幸福——这就是他的家、他的兄弟们、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