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惶恐的爬到大胡子脚边,躲避朝她伸来的咸猪手,拽着他的裤腿泪眼汪汪的向他求救。
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制止几人动作的意思,跟高越蛇鼠一窝的他,乐得看眼前女人恐慌挣扎的样子。
但言清第一时间找他做靠山的举动,明显取悦了他。
大男子主义的人,通常极为享受女人的依附。
仿佛这样更能衬托出他们形象的高大。
“她是大哥吩咐给姓胡的送去的大礼。”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瞥了眼几个兄弟,拽住言清的胳膊将她拎起来。
收回手时,大掌在她青紫破皮的背部揉了一把。
弄死高越的过程中,被推搡撞击留下的伤,落在外人眼里,成了令人遐想的爱痕。
言清状似害怕的打了个颤,惊弓之鸟般缩了缩肩膀,余光小心觑向半米之内紧闭的房门。
以她灵敏的嗅觉,还能闻到门缝溢出的催情蜡烛燃烧产生的熏香。
由她亲手点燃,就放在沙发旁边。
此时的言清就像一只身在狼群包围圈里的羊羔,近在咫尺的屋内藏着被她反杀的狼王。
虎视眈眈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她随时面临被扑杀的危险。
爆棚的危机感弥散全身,刺激得心脏血液升温,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面上不正常的红晕。
上一个叫她这般激动的场景,还是前世处在鬼子包围圈的时候。
“你们几个守在门外,没事别烦扰老大。”大胡子拽着言清的手,动作十分粗鲁。
想到自己进屋时的画面,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在看到身侧胆小如鼠连跟他对视都不敢的言清时,这股异样被压了下来。
区区一个蝼蚁般的女人,能对大哥造成什么威胁?
大哥不让人打扰,只怕是要跟boss联络。
他拧着眉自顾想道。
然而这会儿他要是重新推开背后的门,就会看见高越死不瞑目的尸体。
可打心眼里对女子的轻视,让他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清楚自己的任务?”将言清带走的男人,睨着眼盯她。
挂满脸的络腮胡子挡住了表情,却遮不住他周身散发的恶意。
言清肩膀发怵的颤了颤,迟疑片刻,才苍白着脸呆怔怔点头。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松开了掐着她胳膊的手。
他自以为高越将玩过的女人送出去,是羞辱和挑衅,更是一场试探。
但他清楚那位道上谁也不知其全名的胡先生,不仅谨慎多疑,自身武力也不弱。
胡先生可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所以此刻他看向言清的眼神,俨然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魔鬼遍地走的金三角,女人可以是泄欲的工具,也可以是一颗探路石。
“直走右拐上楼。”
在地狱里游走的恶鬼,并不放心将后背留给他人。
垂头怯懦走在他前面的言清脚步虚浮哆嗦,似有万千惊恐,心里却默默计算着时间。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紧贴在胸口的手似在压抑着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