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看到两人的对话，哈哈大笑起来。他道：“他说得对，我说过了，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凯兰将注意力转向古斯塔夫。他没有多问，等他继续说下去。

“能够到达那个地方的人，就是被它‘选中’的。而那些被选中的人，能够进入到更高的楼层，但失败了，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回来再试一次。”

“那我呢？” 凯兰问道。

“你呢？” 古斯塔夫扬起眉毛重复道。“诺兰和你在一起，他和凯德大师一起征服了那个地方。因此，你可以作为诺兰推荐的人进入。”

当凯兰听到父亲的名字时，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带着诺兰和安妮特进入了这个地方并征服了它。但听别人提起这件事，让他感到自豪，同时也感到压力。还好古斯塔夫不知道他是那位伟大大师的儿子。

“所以任何征服了那个地方的人都可以推荐其他人，”凯兰更多地是为了澄清而不是质疑。

古斯塔夫点点头，“是的。所以我才认为你是诺兰的儿子——”

“啊，操。认真的吗？”

「——你不觉得像推荐到那个地方这样珍贵的东西直接送给其他人就太浪费了吗？」古斯塔夫继续无视诺兰突然的爆发。

诺兰瞪了古斯塔夫一眼，“他都可以是我的弟子，你他妈的怎么把他当成我的儿子，我们长得都不太一样。再说了，我是个大忙人，你以为我有时间吗？”睡在一起生个私生子？”

诺兰的粗俗让凯兰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诺兰说这些话的方式暗示着他没有时间这样做，这也可能意味着他缺乏经验。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是个大忙人？对于凯兰来说，诺兰是一个人所能得到的最自由的人。

古斯塔夫哈哈大笑，不介意诺兰粗鲁的语气，道：“你别以为我是会收徒弟的人，倒是睡了——”

凯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可以回到正题了吗？”

古斯塔夫冲他笑了笑，“对了，我们这里有一个小孩子，不能让他听到这样的事情。”

他的话不知何故惹恼了凯兰。他没有打断他们，因为这个话题让他感到不安，好吧。他只想回到正题。

诺兰对古斯塔夫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瞪了凯兰一眼。今天事实证明，他的心情从好转为糟糕，现在更糟了。就好像有人在密谋反对他一样。

“你能告诉我你在那个地方的经历吗？” 凯兰问古斯塔夫。他决定不再问任何会鼓励对话的问题，只让古斯塔夫说话。

“我在那个地方的经历？” 古斯塔夫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嗯，我想我可以分享一点。但是，你要知道，我内心的经历不会有帮助。因为每个人内心经历的东西都不一样。”

“没关系。我只是想听一些，”凯兰坚持道。

“好吧。”古斯塔夫微笑着回答道。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古斯塔夫讲述了他的经历。

凯兰惊讶于这个魁梧的男人能滔滔不绝地说话，而且热情远比诺兰长。

凯兰再次得到了另一个例子：总会有其他人比你更好。

在这种情况下，古斯塔夫比诺兰更爱说话。

终于，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古斯塔夫不再说话，目光望向商队的最前方。

“你们能看一下吗？和好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到了，”古斯塔夫告诉他们。

凯兰立即看向窗外。然而，除了森林的黑暗之外，他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有？但是——”

轰鸣声。轰鸣声。轰鸣声。

整个商队突然猛地一震，凯兰有一种被抬离地面的感觉。

“什么——”凯兰抓住座位的一侧，看着古斯塔夫。

“发生了什么-？”

当一种坠落感取代了被举起的感觉时，他的话被打断了。他再次看向窗外，看到周围的森林消失后，差点咒骂出声。相反，他们现在悬浮在半空中——不，不是悬浮，因为他们现在正在自由落体，谁知道在哪里。

古斯塔夫看到凯兰震惊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欢迎纳尔，来到劫之塔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