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中，诺兰看起来更年轻，头发也更长。尽管是黑白的，凯兰意识到诺兰和他母亲的外表有多么相似。这让凯兰怀疑诺兰的眼睛颜色是否真实。也许，就像他改变纳尔眼睛的颜色一样，诺兰也能做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诺兰不做他教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诺兰已经和他“关系密切”了，没必要再当他的教父。

“你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惊讶。”诺兰突然在旁边说道。“安妮特告诉你了吗？”

“不，”凯兰回答道。

“你不是在问问题。”

“我没必要，你如果真的愿意就告诉我吧，如果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

诺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他们一路沉默地走向东门。

事到如今，凯兰不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他不习惯诺兰的沉默。但如果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只会一直困扰他的良心。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商店，前面停着一辆商队。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头灰白卷发，留着同样灰白的胡须，身穿全黑工作服，正忙着在后面装一些看上去很重的弹坑。

“古斯塔夫！” 诺兰走近那人时喊道。

那个名叫古斯塔夫的男人停下手中的事情，转身看向诺兰。他的黑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喂，诺尔，你来了！卡门说你要来，但天已经黑了。”古斯塔夫走到诺兰身边说道，两人碰了碰拳头打招呼。“我想也许卡门听错了，你明天就过来。”

“没有。”诺兰看着商店前面那些还没有装进商队的弹坑，回答道。“我只是顺便顺便顺便路过一个地方才来这里的。反正我也没有迟到。”

他看了古斯塔夫一眼，意味深长道： “你会去那里，对吗？”

古斯塔夫目光一凝，随即哈哈一笑，道：“怎么？你又想欺负人了？”

诺兰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古斯塔夫哈哈大笑。

凯兰从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古斯塔夫。两人的谈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古斯塔夫所说的诺兰计划“再次欺凌别人”的说法激起了凯兰的兴趣。

诺兰所说的凯兰训练的“地点”对他来说仍然是个谜。他所知道的只是他的父母，诺兰和安妮特，包括拥有同样玉环的“第五个人”，年轻时曾到那个“地方”接受训练。显然，是他们的主人，被诺兰称为老家伙的人，让他们去那个‘地方’训练的。

凯兰记得安妮特说过，他们所代表的玉环代表他们已经征服了那个“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他想知道。

“无论如何，我不是那个进去的人，”诺兰说道，然后用拇指指着自己的背对着凯兰。“他是。”

古斯塔夫顺着诺兰指的地方走去。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凯兰站在那里。

“哇哦，小子，我没注意到你。”

凯兰点头回应。起初，古斯塔夫魁梧的身材显得有些吓人。但凯兰越看古斯塔夫，他就越意识到他让他想起了他的叔叔贾里德。

古斯塔夫将注意力转回到诺兰身上，问道：“他是你的吗？”

诺兰和凯兰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不！”

是的。古斯塔夫听起来真的很像凯兰的叔叔贾里德。

古斯塔夫看到诺兰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太糟糕了，如果卡门在这儿，她就会跟你唠叨这件事。”

“操，我们现在可以停下来走吗？” 诺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