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一脚踢开房门的时候,陆希刚洗完澡,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看到进来的是卫尘,陆希心尖习惯性一颤,莫明地全身就开始发抖,甚至隐隐发疼。
陆希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卫尘就一个泰山压顶般压在他肩膀,浑身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陆希心下一松,整个儿紧绷的神经也松驰下来。
对于陆希来说,喝醉酒的卫尘好应付得多。在他眼里,卫尘就是一条阴冷残忍有巨毒的蛇,随时会张开毒牙,撕咬得他痛不欲生,只有醉了的时候,他才会收起毒牙。
“好臭要洗澡。”卫尘闭着眼嘟嘟囔囔着,脑袋埋在陆希颈间,轻轻蹭着。
“我扶你回房间。”
“不要回房间,就要在这里洗!”卫尘皱着眉,死死压着陆希,不满陆希让他出去。
“我这里没有卫生间,洗不了澡。”陆希耐下性子,试着说给他听
陆希住的地方,原来是阁楼的杂物间,只有六七个平方大小,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便什么都没有了,连衣柜都没有。
卫尘烦躁地甩甩头,两手将陆希勒得更紧,生怕人不见了:“就要在这里洗!”
陆希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不要和醉鬼讲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就在这里洗。你先松手,我去拿水、拿毛巾。”陆希轻声哄着。
卫尘终于松开手,任凭陆希扶着他往床上去,他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陆希,眼神不太清明,他皱着眉,指着陆希不满控诉
“小希,你今天没穿白色的裙子!”
陆希扶着卫尘的手一顿,随后继续轻声哄着。
“穿的,穿的,一会儿就穿。”
卫尘口中的白裙子,是他给陆希买的白色丝质睡裙。陆希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来穿上。
陆希一度在凌宅是没有穿衣自由的,穿什么或不穿什么,全得看卫尘的心情。有一段时间,卫尘甚至什么都不让他穿,让他天天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在别墅里爬来爬去,若不是还有一点能回家的念想支撑着,他怕早就羞忿得一头撞死了。再后来,卫尘不准他剪发,要他蓄长发,又让他穿上女装,扮演各式各样的婊子,变着花样羞辱他。再再后来,卫尘终于慢慢对这项羞辱活动失去了兴趣,便不再管他穿什么,陆希才开始能正常穿衣。直到有一天,卫尘喝得大醉,陆希正巧穿了件白衬衣从他面前经过,他一把抱住陆希叫“小希”此后,卫尘便开始买各式各样的白色丝质睡裙给他。
陆希拿卫尘没办法,劝他不走,扛他不动,只能拿了毛巾、端了水盆,弄湿了随便给他擦擦脸,哄着他权当洗过澡了。
卫尘斜靠在床头,乖乖地扬着头,安静地,一动不动地任陆希给他擦脸擦头。这么平和无害的卫尘,平日里不多见。陆希垂着眼打量他,其实卫尘长相斯文俊美,一点不输任何男明星,据说他爸就是因为长相好看,才娶到的他妈妈。只可惜这么漂亮的皮囊下,住着一个偏执的疯子。陆希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就不肯稍微地相信他一下,那怕就一点点呢。
陆希叹了口气,收好毛巾、水盆,然后把卫尘的外套、鞋袜都脱了,将他扶在床上盖好薄被,服伺着他睡下。谁知刚把他安好,他就在床上开始闹,又闹着要洗澡,陆希头疼地直哄着说已经洗过了,洗好了。
“没有,小希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尘一把扯开衬衣,纽扣崩了一床,他摇晃着头,拍了拍胸膛,“这里没洗!”接着他又扯掉了皮带,拽开裤子,指着小腹和大腿根,“这里也没洗!”最后,他又抬起脚,把脚掌凑到陆希面前,委屈地道,“这里还是没洗!”
“臭都好臭。小希会不喜欢的。”
陆希无语地坐床上看着卫尘发酒疯。最后他认命地叹口气,动手把卫尘脱光了,拿着湿毛巾,从头到尾地把卫尘擦了个遍,每个犄角旮旯都擦到了。
“好了,这下洗完了,可以睡了。”陆希觉得很累,心累。
“嗯。”卫尘偏过头,在身上左右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脸傻笑地拉着陆希,“洗干净了,不臭了。小希,来,睡觉。”说着,还拍了拍身下的床。
陆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意,上了床,在他身边躺好。卫尘一把将陆希搂了个满怀,抱得结结实实,并心满意足地用下巴一下一下蹭着陆希的发顶。
“小希,好香,真好闻。”
陆希面无表情地任他搂着,任他蹭着,不言不语。他知道卫尘口中的“小希”不是他,而是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凌希韵。卫尘的平和、温柔与深情全都是对那个“小希”,而不是他这个“贱人”“婊子”。
“睡吧。”陆希叹了口气,轻手拍了拍卫尘,想哄着他早点入睡。
但卫尘显然并不想早点睡,陆希明显感觉到卫尘两只手,不安份地滑进他的睡裙里,带着薄茧的手掌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挲,动作很轻柔,蹭得他腰间一片丝麻的痒意。陆希难捺地扭了扭腰,想摆脱身上做乱的铁掌,哪知他这么一扭,反到把卫尘蹭硬了。
“小希,你也想要吗?”卫尘在陆希耳旁低声呵笑,声音沙哑,语意温存里又带点调笑,说罢,还轻轻吸吮了陆希耳垂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希被吮得全身轻抖,头皮发麻,他忙搂住卫尘后背,使劲拍了拍:“早点早点休息吧。”
“可我不想睡,怎么办?”卫尘鼻头轻轻蹭了蹭陆希,然后伸出舌尖,舔入陆希的耳朵眼,使劲想往里钻
“啊~~~~~~”
陆希惊喘出声,半边身子都酥了,他整个人缩在卫尘怀里抖动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