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面刘季大军也在缓缓推进,击溃层层阻隔的大军,是堂堂正正之师,打的是稳重缓进之战,面对的也是重镇云集,人口最多的南线。
也正因如此,刘季南路打得最多,歼灭俘获最多,李坏也派出魏雨白带一个师新军南下,与刘季南北呼应,令狄至水军封锁大河水道,自己和剩下的人驻扎夏国兴庆府,派人昭告夏国全境,李继已死,李元昌投降之事,并让夏国还在抵抗的城镇官员前来投降则可免死,若不来等今年九月之后,大军将逐一清扫,破城之时诛灭九族。
到五月底,刘季大军也到达兴庆府南七十里外,根据刘季递送战报,南路大军一路杀敌五万余人,俘虏二万三千多人。
可以说,是三路大军中打得最狠的一路,也是最难打的一路,沿途构筑五百多碉堡,一路从南线直接推到贺兰山脚下。
随后一个多月,李坏坐镇兴庆府,贺兰山往东各个还没被攻占的州县官吏纷纷开城投降。
李坏继续让刘季和狄至领军往西,让他们招抚西面回鹘各部,投降则礼遇,若不投降则坚决消灭。
他则在原本夏国皇宫中,接见各地前来投降的官员,并准备解决方案。
李坏早就想好,将夏国官员内迁,而夏国本地则用景国河东官员替代,两地距离近,风俗相差不多,便于管理。
到六月初,整个夏国基本平定,两路大军还在西进。
夏国被摧枯拉朽覆灭,天下震动。
消息传得极快,到六月中旬,所有贺兰山以东的夏国州县都投降,从河东调过来的官员纷纷到任。
另外一边,刘季大军已经进军到瓜州,控制西凉府,甘州等地,河西走廊诸多回鹘部落,沙陀人投降,估计入秋就能到玉门关。
随着众多版图纳入,善后之事也变得极其麻烦,别的不说,兵力开始捉襟见肘。
如今占据西北,当地厢兵暂时靠不住,关键要地要留士兵,而且只能留信得过的士兵和官员。
贺兰山以东,以及河西走廊之地(既甘肃,陕西一带)因为从汉朝时被卫青和霍去病相继纳入版图,治理非常长的时间,文字相通,习俗相近,治理难度还不是不很大。
但过了贺兰山往西便更难治理,若知难而退,放弃西域,他自会轻松,可心里也会不安,后人连自古以来的借口也没了。
若是放弃,前朝经营西域的努力都会被白费。
李坏思来想去,想留下折惟忠和刘季来主理河套,河西走廊,同时继续想西域扩张。
表折惟忠为河西路节度使,表刘季为镇国将军,秦凤路、玉门路(李坏自己设的,管辖河西走廊通道四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两路节度使。
同时改任刘季为西北面安抚制置大使,手中军权暂不收回。
…
随后就是各种安抚,安置官员。
朝廷得到消息之后举国欢庆,皇上发来嘉奖令,也根据他的要求,陆陆续续派出一些年轻的实干官员,接手河套之地,治理夺得领土。
随后越明年,到显得三年春末,李坏一直住在夏国皇宫处理事务,安定地方。
期间自然是日理万机,一不小心,起芳居然怀孕了…
唉,没办法,西北荒凉之地,起芳成天勾引他,夏国后宫又被他大手一挥,赏赐给将士,最终被迫无奈,只能从了起芳。
李坏趁着兵威,大军尚在,直接在河套、河西之地实行“摊丁入亩”的土地改革,此正是夏国土崩瓦解,旧秩序崩坏,夏国大军损失惨重之时,夏国豪强大族,面对景军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而且经过一年多的整改,百姓也慢慢回味过来景国这个政策的厉害之处,发现在景国之下,他们远比在夏国治下好过,负担轻,日子好。
被损害利益的大族豪族此时即便想要反抗也毫无办法,枪杆子里出政权,加上很多大族参战,家中子弟在刘季打击下死伤惨重,失了根基。
接着新政又施行,大族难以坐拥太多土地,难以做大,附庸的农户变少,实力再次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