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当真将手里的差事安排了出去?”
老皇帝从华旌昌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表示相当气愤,他就晓得老六那个混账要跑!
看着老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哼!
华旌昌重重点头,“是真的,儿子还听说六弟妹也陆续将手里的事交给皇后去打理,教的十分的认真,老六还命人打听了几处不错的避暑地,肯定是想丢下差事带着六弟妹一起出门避暑。”
“不是儿子不服气,父皇辛劳这么多年还没有出门去避暑,老六要去也没说带着父皇一起。”
老六太阴了,他早八百年就想着躺下歇息了,老六还以太上皇的身份逼迫他继续卖苦力,他还在苦哈哈的,老六居然要想跑?
他都没走成凭什么要让老六走?
要累一起累,累死了都要在一块儿,这才是亲兄弟!
老皇帝表示很生气,他累了一辈子才歇息这么些日子,老六那个混账以为自己娶了个儿媳妇就万事大吉了?
华旌昌继续添油加醋,“帝后大婚各国使臣来谈,商部趁此机会谈成了许多买卖,有些买卖还极为复杂涉及颇多,都是老六一力促成的,他要是走了谁能办好?”
“儿子以为商部是离不开老六的,且帝后大婚国库花费颇多,又有几处需要治水,花钱更多,国库虽然是有几个银子打底,但不能松懈。”
老皇帝觉得很有道理,老六不能走,老六两口子那么年轻,能吃能喝的日子还在后头,他老了,他才应该好好歇息,再说皇后入宫就要考虑子嗣绵延的大事了,老六媳妇更不能走。
当即就召了华旌云来问话,得知他真的要出门去避暑,还要去半年,当场就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华旌云表示不服气,“儿臣十几岁就在苦哈哈的赚银子,这么多年金山银山也赚到了,怎么就不能出门歇息几日?”
“要不然儿子赚钱做什么?”
要走,就要走。
老皇帝又要骂,忽然灵光一闪哼了一声,态度也软了下来,“你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着你,修睿更是离不开你,罢了罢了,你也累了这么多年,就去歇息几日吧,不过”
老皇帝扫了他一眼,“我和你岳父也一块儿去,我们都老了,出不了几次门了,你不会觉得我们打扰你吧?”
华旌云嘴角微抽,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能拱手作揖,“孝顺父皇是儿子分内之事,父皇能跟着一起去,儿子高兴。”
老皇帝满意的点头,又勉励了他几句后就让他去忙,等他前脚一走皇帝就躺到了摇椅上美滋滋的想着,等着老六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他略施小计就留下他,然后他和他的大将军一起去享受享受,美得很嘛。
年轻人早早的享受不好,容易堕落,他这个老父亲啊,真是为了儿子操碎了心
这头华旌云出了宫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安北王府,一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架势的,“太阴险了,你都多大年纪了你还告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差事太轻松?”
华旌昌炸了,老六是要反了啊,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还敢威胁他,“老六,我忍你很久了,今儿当大哥的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必须要狠狠的教训你。”
两个炸毛的人眼看要上手,华旌胜和华旌钦兄弟三个来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是得了消息赶来看热闹的,进门就假模假样开始拱火,不对,劝说,“大哥,你怎么对六弟这么说话,六弟可是太上皇啊,你这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六弟啊,不是哥哥说你,你对面可是大哥,长兄如父晓得不,你不能对大哥不敬。”
“对啊对啊,大哥都是为了你好,当父亲的能害自己的儿子吗?“
华旌昌气的半死,这个几个混账居然跑来看他的笑话,被架起来的他表示输人不输阵,“老六,你少瞪着你那双大眼睛看我,你四岁那年贪玩走错了宫门偷看父皇和美人行那事被发现,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并替你掩饰,你信不信依照父皇当时的脾气能让你跪残了双腿?”
华旌云:这事他记得,是老大在他跟前做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好事之一,但现在被说出来,他有被暴击到。
华旌胜:我的天,看不出来老六还看过父皇的大戏!
华旌真:厉害了我的老六,当时眼睛睁的老大了吧?
华旌钦:老六有没有长针眼?这事他怎么没有遇到?
华旌昌觉得浑身舒畅了,当年跪祠堂的时候他就要说这事,要不是老六一根牛肉干堵住了他的嘴,他以为兄弟几个就他没有糗事?
得要让他们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当大哥的。
果然,他一翻老账兄弟几个都老实了,华旌云相当老火,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生怕老大继续爆出他其他的糗事,“大哥说事就说现在的,翻那些个陈年旧事做什么?”
给他等着,回头他就要找了人问大哥以前的糗事,以大哥的做派小时候还不知道做出过什么事来,哼!
“说来说去还是大哥到父皇那里告我黑状,我就想带着媳妇休息几日,很过分吗?”
兄弟几个来了精神,说的好像他们休息过似的,这么多年全做牛做马去了。
华旌昌哼哼两声,“是不过分,但我们都没歇息过凭什么让你歇息,凭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
其余几个都点了头,他们都想要歇着,华旌真开始说自己这两年有多累,为了国库多几粒粮食那是比耕地的老农还累,简直可以说身心俱疲,华旌钦同样点头,“累得我早上都起不来,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不怕你们笑话,累得我都想哭,好不容易现在捋顺了,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我也想要歇一歇,喘口气。”
华旌云坐了下来,“说实在的,咱们兄弟几个就没有不累的,父皇也累,但自从修睿登基他就整日逍遥,我瞧着他这一年来年轻了不少,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声音比以前更大了。”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他们的心里缓缓升起,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华旌昌
华旌昌咬了咬牙,“要不我们一起跑路?留父皇盯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