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三轮小,拉不了多少货,又没说收的货少。”
何泽阳笑道。
叶倩虚惊一场。
“坏蛋,那你收了多少货啊?”
“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快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不逗你了,收了3万多斤。”
“哦,3万多什么?3万多斤?”
看不到叶倩的表情,相信她这会儿一定是吃惊地张大了嘴。
“对,你没听错,3万多斤,怎么样?达到你的预期了没有?”
何泽阳得意道。
“你没骗我吧?我爸和小帅都晒成炭了,两天也就收几百斤,你这3万多斤怎么收的?”
何泽阳笑道:“这可大有讲头了,回去再跟你细聊,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的。”
“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倩期待地问道。
“怎么?想我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收完货不得回来吗?还要在那边定居了不成?”
何泽阳也不逗她了。
笑道:“顺利的话,也就明后两天吧,就能回去。”
“嗯,那等你回来再聊,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
这时候的电话费是贵,同市通话,一分钟都要2毛钱。
这可是1998年的2毛钱啊,一斤猪肉也才4块钱。
“我马上就成百万富翁了,还在乎这点话费?不过确实不能多聊了,我得过去问问货运车的价格,等会儿人家下班了。”
何泽阳笑道。
“瞧把你美的,行了,你快去忙吧,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挂了电话,付了话费,何泽阳出去了。
镇子街头停了一片大货运车,这些年跑货运正是红海期。
上一世何泽阳的小舅刘明明,没过几年也入了行。
但也正因如此,后来出了车祸。
这一世,何泽阳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等他这次赚了钱,一定要给小舅安排个不错的生计,他也不会再去入行跑货运。
何泽阳溜达着过去,镇子是货运的中转站,司机在这里休整,有装着货的,也有空车。
何泽阳找了个空车,司机坐在驾驶座,悠闲地把脚方向盘上,靠着座背抽烟。
“师傅,跑单子不?”
何泽阳敲了敲车门,对司机说道。
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这年头跑货运的都年轻,年龄大的也来不了,长途开车,有时候还要帮着装货卸货的。
司机看了何泽阳一眼,见他那么年轻,没太在意。
慵懒地问了句:“什么货啊?好拉不?”
“好拉,都是甘草。”
“嗯,有多少啊?少了可不跑。”
司机略带傲慢道。
何泽阳看着他车门上写的乘重5吨,笑了下。
“你这车得超载5倍才能拉完,我不止找你这一辆。”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