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黄西空详细地解说后,不仅敖芥和温塘两名警官被这种诡异的害人手法吓得汗流浃背,就连夏之淮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绾绾刚从老宅的地下挖出青方鼎的时候,只是跟他说那东西不好,会影响到家里每个人,是种十分恶毒的邪器。
他隐约明白家里几位长辈最后那几年过得格外不幸,应该是与青方鼎有关,但没想到这鼎对人的影响远超他想象。
他不懂黄西空为何之前没和他说这些,现在却摊开了讲,而绾绾也是一脸认同。
绾绾和黄西空有了秘密,但不告诉他。
夏之淮忽然意识到这点,心里有点难受。
他这个没用的哥哥终于被绾绾抛弃了吗?
敖芥回过神后,忽然问道:“那你们家找到的那只鼎,还在吗?会不会和这个案子有联系?”
黄西空微微颔首,指了指面前茶几上还没清理干净的青铜鼎,缓缓说道:“虽然暂时还无法下论断,但以我对青铜古物的了解来判断,这只鼎和家里那个……很可能出自同一座墓穴。”
夏之淮低头看着放在布堆上的青铜器,发现这个鼎的造型和家里那个确实长得很像,只是个头要稍大一点。
“我们不是文物鉴定专家,至于两只鼎究竟是什么时期的文物,且从哪里出土,并无头绪,这个可能需要你们找专家鉴定。”夏之淮说道。
温塘说:“这个交给我,不过你们家那只鼎,现在存放在那里?
”
夏之淮与黄西空齐齐将目光投向绾绾。
两人也忘记了这事,主要是当时绾绾说他们碰不得这小鼎,那危险的邪器就交给小家伙处理了。
绾绾被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将背后的宝宝背包取下来,两手在包里摸了老半天,最后捞出来一个比她背包还要大的木盒。
她将木盒放在茶几上,随手将盖子拨开,那个被红布包裹的青方鼎就这么呈现在几人面前。
夏之淮震惊道:“绾绾,你一直把这只鼎带在身上?”
绾绾理直气壮地点头,双手叉腰,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啦,这个东西不能放在家里,不然还是会对哥哥有影响的。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藏起来,万一伤害到其他人也不好,所以我就带着了。”
反正这玩意儿又克不到她,她的空间又大,小破鼎丢进去也不占地方,所以她就随身带了。
夏之淮和黄西空都罕见的沉默了许久。
温塘和敖芥此刻感觉这两个大人都处于一种想打孩子,但孩子这么做又是为他们好,实在不好就这么下手的想法中反复横跳。
绾绾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将两个小鼎摆在一起,还很主动的用抹布将莫家宅子里挖出来的小鼎擦了擦,摸着下巴打量两尊青铜器,说道:“真的挺像欸,连上面的花纹都差不多。”
温塘:“我去打电话联系这方面的专家,这两只鼎……
可能需要带回局里。”
夏之淮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他起身道:“我还想去楼上看看。”
绾绾和黄西空起身道:“我也去。”
三人离开一楼,去了二楼现场。
二楼莫则宸的书房和一楼的卧室一样,腥臭味儿很重。
地毯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彻底干涸,白色的墙壁上是大量飞溅的血迹,书桌前还有抹开的血手印。
就连书架上,一部分书籍的书脊上,也有不少血。
书房的窗户是关着的,书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是带锁的,但此刻却没有合上,留了一条缝隙。
夏之淮迟疑了几秒,将兜里的手套带上,缓缓拉开了那层抽屉。
里面是一摞文件,还有一个黑色的首饰盒。
夏之淮先将首饰盒取出,放在了桌面干净的地方,又把下层的文件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他简单的翻了一下,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大部分是投标策划案,还有一部分是股权房产等文件。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将文件放在一旁,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有一对婚戒。
婚戒上有不少痕迹,应该有些年头了。
他取出女戒,看着内环处刻着三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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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戒内环处刻着y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