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才登基多久啊,就要选秀,不是怎么偏偏就选上我了。不进宫我乔家岂不都要被杀头?(反正之前看的电视剧都这么写)唉,只能和阿鹤说分手了,算我对不起他。”
“永康元年,二月十三,小雨。
最后再做一个印章送给阿鹤吧,看在他这么忘不了我这个初恋的份上。”
……
看完日录,柳姒心中生起了惊涛骇浪。
这日录上头写着,阿娘她竟是异世之人!
难怪入宫前,她要将这本日录埋藏,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只怕会将她当作妖孽诛杀。
就像柳姒,从不敢将自己重生的事告诉任何人一样。
她草草往后翻了翻,见日录写到此处便没了,于是准备将册子重新放回铜盒之中锁上。
动作间,两张纸从册子里滑了出来,落在锦被之上。
柳姒伸手,将那两页纸捡起,翻开。
这是单独的两页,应当是被乔珠撕下来夹在这里头的。
上头写着。
“永康元年,二月十六,阴。
原来阿鹤他吃的不是生肉……
他骗了我。
他也不是流民,他是……”
待看到阿鹤的真实姓名,柳姒先是一怔,等她再往下瞧见后面的一枚朱印时,瞳孔紧缩。
这枚朱印,同她在灵山看见的灵女那封密信上印的那枚朱印一模一样!
灵女的那封信上说她能报仇是多亏了那个无名的贵人,造势敛财和开采矿石也是得了贵人的授意。
柳姒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再翻了翻册子里头,关于“永康元年,二月十三”的记录。
那上头写着,印章被乔珠送给了那个叫“阿鹤”的少年。
所以这枚朱印真正的主人是阿鹤,而阿鹤的真实身份是……
柳姒看着纸张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尤为心惊,怎么会是他……
胸口又泛起剧痛,她整个人骤然失力,软绵绵地跌入被团中。
疼痛令她眼泪与汗滴和在一起往外涌,将鬓发与衣裳汗湿,恍若淋了一场雨,浑身上下都湿凉透顶,。
不过片刻,她这几日刚养起来的血色又消失不见,脸变得惨白。
这次的痛与往日不同,柳姒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
她抬手,拼尽全力将矮几上的铜盒连带那本册子拂落,想弄出声响引人进来,可却弄巧成拙,将铜盒弄倒在锦被上,只有声微弱的闷响。
反而是那本册子被拂落在地,泛黄的纸张纷纷扬扬散落一室。
只这一下,便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她躺在被团中,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