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想即刻见到你,但我更怕你受了凉。”将斗篷的飘带系紧后,谢晏牵起她的手,二人朝宫外的方向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听得跟在他们身后的谢三与平意牙酸。
方才分开还没一个时辰,这说的却好像一年未见似的。
谢三是真觉得自家郎君变得厉害,从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腻歪的人啊。
想到此处,谢三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马车驶至府门前,谢晏扶着柳姒下了马车。
谢完恩以后,也就没什么要紧事。
朝廷给了谢晏十几日的婚假,剩下的这几天一时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问道:“念念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着这几日得空,我也能多陪陪你。”
乍听他这么说,柳姒也想不出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思索间不曾注意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空扭了脚。一股钻心的疼从她脚踝处蔓延开来,她顿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晏见状,忙将她一把抱起。
又低了头去瞧,她原本站着的小道上裂开了一块砖,所以才会踩在上头崴了脚。
将人抱回主院放在小榻上,掀开她的裙摆,小心脱下袜衣,只见脚踝肿了一些,在温润如玉的肌肤下衬得有些严重。
平意端了外用的药膏来,谢晏拿起取了一块到掌心之中,用体温将它化开后才揉上柳姒的伤处。
只是她如今在谢晏面前也变得不经疼起来,尽管他上药的力道再轻,她也是痛得哼哼。
谢晏抬眸,见她眼眶里头含了一包泪,欲落不落的,可怜得紧。
他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吻在她踝上,慢慢呼着气,试图缓解她的痛。
柳姒被他这动作弄得难受,缩了缩脚,却被谢晏又一把抓了回去。
他道:“别动。”
药还没擦完呢。
柳姒委屈看他:“痒。”
见状,谢晏只得将她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免得她再动将药膏蹭没了。
只是这角度特殊,她脚趾刚好抵到他那里。
脚上缓了一会儿又上了药,便没那么疼了;她又是记吃不记打,便一味地动脚指头作怪。
谢晏身子一僵,将她腿按住:“别闹。”
本以为她会消停,结果却变本加厉,还用戳了戳。
这次谢晏也不阻止了,只淡声道:“你脚不疼了么?”
察觉到危险,柳姒忙将脚收回,可怜兮兮道:“我脚疼你不能欺负我。”
只是话音刚落下,某人便欺身上前将她压在榻上,还特意将她那条受伤的腿抬起来,免得再伤着了。
平意在苗头不对时就退出了屋子,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个。
滑嫩如凝脂的小腿一晃一晃的,里头满得厉害,柳姒抓着谢晏的双肩,有些难耐地哼唧了两声。
谢晏亲了亲她的鼻尖,一手抬她的腿,一手伸下去抚着,想让她好受些。
柳姒被激得微眯了眼,眼尾发红,若慑人心魄的妖精:“竹君……”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有些意动。
抬身吻住他的唇,而后学着他一般轻吻他的下巴。
谢晏低头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心口涨满。
她的点点啄吻弄得人心痒难耐,弄得谢晏忍不住。
可也只得心里轻叹,世间也就只有她才会让自己全无自制力,丢盔卸甲。
罢了罢了。
他低身回吻上去。
恨恨想着:别想勾他入了红尘又转身丢弃,只一同沉入这无边悦事里,去了地狱,也要来生做这夫妻。
谁人也不舍离去,只你中有我。
只我中有你。
……
念着柳姒腿不方便,谢晏也没多折腾她,搂着她躺在榻上。
柳姒睡在他怀里,食指勾着他散落在胸前的墨发,一圈一圈地卷着。
她心里头在想今日崴脚的事,沉思了半晌,她提议:“不如我们搬去谢府吧?”
“为何?”谢晏疑惑。
她解释:“这公主府的布置我不是很喜欢,但一直没找着机会给它改一改。今日踩了坏砖崴了脚我倒觉得是个好机会,不若我们先搬进谢府里头,等公主府修缮好后,再搬回来。”
如今虽是嫁给了谢晏,但却也没进到谢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入了谢府查探纽襻扣的事。
听她这样说,谢晏应了她的要求,打算就趁着这几日休假,一起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