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她懵了一瞬,很快就想起昨夜的事。
宋临渊的房间除了负责洒扫的哑奴和前来取折子和卷宗的暗卫外,没有人会进来。
哑奴是每日辰时末刻才会进来,此时不过辰时初刻。
兰晴溪拍了一下脑袋,宋临渊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有关兰府私买盐引的事。
她只能等下次再问他了。
她扭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女装。
她想了想,便将衣衫穿上,衣衫的尺寸正好,却是宽松款,遮住了她玲珑的身材。
她看到这套衣衫后轻笑了一声,宋临渊的占有欲和霸道,都透过这套衣衫表达的淋漓尽致。
兰晴溪换好衣衫出去后,飞霜正蹲在门口啃黄瓜。
她一见兰晴溪出来,就把黄瓜一扔,双眼亮晶晶地道:“可以啊!”
兰晴溪知道她不太正经,没接她的话,只道:“我们回侯府。”
飞霜笑道:“相爷今日出府的时候特意交代,以后你白天可以待在万户侯府,但是晚上必须住在相府。”
兰晴溪:“……”
她瞬间就有些不太好了。
她皱眉道:“这样不太合适。”
飞霜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不太合适的?反正你是相爷的女人,量虞君殊也不敢多说什么。”
兰晴溪:“……”
这不是虞君殊敢不敢说什么的问题,而是有关她名声的问题。
之前在药王庙里发生的事情在京中有人说三道四,她若日后夜夜睡在虞君殊这里,不用多久,她怕是会成为京中第一荡妇。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事她还是得跟宋临渊再好好说说。
飞霜又道:“相爷待你是真好,他的那间屋子,没有人敢进。”
“到目前为止,全府上下,只有你一人在那里过夜。”
兰晴溪没接话,抬脚往前走。
飞霜凑到她身边道:“你在那里睡一夜是什么感觉?”
兰晴溪被她问得头大,便笑眯眯地道:“你是想问我睡相爷是什么感觉吗?”
她说到这里看着飞霜道:“这事你有胆子去问相爷吗?”
飞霜:“……没胆子。”
兰晴溪笑着往前走。
她没走几步便遇到穿了身蓝衣的陈青书。
飞霜轻声道:“这是陈管事,相府上下平都是他在打理。”
“你之前没见到他,是因为他去替相爷办差了。”
兰晴溪对着陈青书轻轻一福,便准备离开。
陈青书却道:“姑娘留步。”
兰晴溪看向他:“陈管事有何指教?”
陈青书看到她的模样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原因无他,她实在是太美了,典型的祸水模样。
他淡声道:“我听过姑娘的一些事情,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的行事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兰晴溪前世其实也见过陈青书,知道他是宋临渊真正的心腹,在京中有笑面狐狸之称。
只是这只笑面狐狸前世莫名其妙地骂过她两回,她对他的印象非常差。
她一听这话头就知道他约莫是要骂她,她便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