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殊敛了眸光,躬身道:“谢相爷夸奖。”
宋临渊凑到他的耳畔道:“你夫人的味道很是不错。”
就算虞君殊的脸皮再厚,此时听到这句话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当下只讪讪一笑。
宋临渊哈哈一笑,单手背在身后,走到最前面的位置。
此时嘉元帝还没有到,旁边一位官员道:“虞大人能得相爷夸奖,前途无量!”
另一位和虞君殊相熟的官员则凑过来道:“相爷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虞君殊挤出一抹浅笑道:“没什么。”
另一位和虞君殊不和大人则道:“别问了,虞大人如今入了相爷的眼,又哪里还会搭理你?”
虞君殊没有解释,因为这事实在是没法解释。
细算起来,这事多少都有些丢人。
虞君殊已经有些后悔把兰晴溪送给宋临渊了。
他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的宋临渊,手握成拳。
他是户部的四品主事,若不是大朝会,他连大朝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手握成拳,他迟早有一天,要将宋临渊取而代之!
兰晴溪昨夜看到虞君殊给她的那张单子,她一直有些心绪不宁。
她前些日子写信回兰府,除了报平安之外,就是让他们小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只是这事来得极快,他们只怕都还没有收到她的信。
兰府已经是江南首富,她觉得以兰府如今的财富,并不需要去买卖盐引。
虽然贩盐是很赚钱,但是兰府并不需要这笔钱。
这件事情她总觉得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怕还另有隐情。
兰晴溪心里虽然担心,却也知道担心没有用,这事她得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想办法解决。
而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最好的方式是问她父亲。
她昨晚回来后便给她父亲写了一封信,今日一大早便让飞霜帮她去驿馆走加急信寄了出去。
只是从京城到江南就算用最快的方式寄信,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大半个月。
虞君殊知道这件事情,宋临渊必定也是知道的,她得想办法试探一下,看看宋临渊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她有了思路后,便在屋里为宋临渊做助眠的药品。
这种药膏做起来颇为复杂,她折腾了一整天,才做出了一小瓶,还把院子里弄得都是药味。
好在立秋原本就还在养伤,每天都在煎药,屋子里有药味也不会有人生疑。
自上次兰晴溪收拾了秀兰之后,那些婢女婆子这段时间还算老实。
只是飞霜跟着兰晴溪到侯府后,他们的心里就生出了危机感,今日干活都比往日要仔细。
他们想借着干活的借口,探听一下兰晴溪房里的动静。
飞霜的耳力极好,那婆子一过来,她就发现了。
她也不说话,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然后一脚踹在那婆子的腿窝:“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主子!”
她这一脚哪里是个普通婆子能承受得住的,那婆子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兰晴溪听到动静后走了出来,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颈,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