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渊借着屋外檐角昏暗的灯光看了她一眼,她娇美的如午夜里初绽的昙花,娇弱的似乎一碰就会碎。
但是就她今日在他面前做下的事,已经不是大胆能概括的。
他眼梢挑起,斜斜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想本相有事还是无事?”
兰晴溪低眉顺目地道:“我自然是盼着相爷安好,只是相爷现在看起来却不太好。”
她方才偷偷地替他把过脉,他的脉象很乱,除了之前曾中过十分厉害的毒之外,今日还中了极厉害的春一药。
春一药她方才用簪子为他压了下去,但是他体内的毒却发作了。
她知道他此时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其实极其难受。
这是她获取他信任的最佳时机。
只是这个男人有多危险,找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而她已经没有选择。
宋临渊问道:“你说说看,本相看起来哪里不好?”
兰晴溪回答:“相爷身中剧毒,虽想办法压了下来,却无法根除。”
“当相爷的身体失衡的时候,那毒便无法压下。”
“就好比今日相爷中了不入流的药之后,便打破了身体的平衡……”
下一刻,她的脖子便被宋临渊一把掐住:“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本相不喜欢被人知道这些秘密,倒是可惜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他一动手就是死手,若不是他毒发,这一下就能把她掐死。
而她也早有准备,他掐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拼命的撞向他的曲池穴。
他的手臂瞬间使不上劲,她奋力挣脱,飞快地道:“我能解毒!”
宋临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你能为本相解毒?那你知道本相中的是什么毒吗?”
兰晴溪知道他虽然在笑,但是却依旧极其危险,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门外有杀手,她拼命压下咳意,飞快地道:“我不知道相爷中的是什么毒。”
“但是只要是毒就必定有法子解,还请相爷信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
“相爷闻过我配的药膏,头疼之症立减,方才我为相爷扎过穴位,守住了相爷灵台的清明。”
外面的灯光半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光影摇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深不可测。
兰晴溪心里打鼓,却知道他没有再动手,她便还有机会。
她接着道:“相爷也知道我的处境,虞君殊将我献于相爷,又盯紧了我的嫁妆。”
“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他必定会杀了我为新妇让道。”
“若相爷能成为我的靠山,我必定拼尽全力为相爷解毒。”
她知道像宋临渊这样的人,只有主动把自己的短处递到他的手里,他才会信她。
宋临渊单手支着脑袋道:“想让本相成为你的靠山,光是这样还不够。”
兰晴溪问:“相爷还想我做什么?”
宋临渊狭长的凤眼半眯,眼里满是危险:“你得先在床榻之上把本相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