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聋老太内里的人不止何雨柱,在街道办工作的程皓对她有更深的了解。
这位号称给革命烈士编过草鞋的老太太,内里远比外表不堪得多。
瞧她那双没有一个茧的手就能窥见一二。
旧时代生计艰难,除非出身富贵,否则平民哪个不是终日劳作,艰难度日。
聋老太大字不识得几个,谈吐举止也没什么水平,一看就不是出身富贵。
而下层中不用累死累活就能讨到生计的,只有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当。
聋老太以前是某富贵人家养在外面的小妾,就安置在锣鼓巷95号院里。
后来时代变迁,四合院落到轧钢厂手里,聋老太勉强留住一间屋子存身。
等建国后,政府处置历史遗留问题时,可怜她老无所依,就给上了五保户。
总得来说其实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妇人。
以前院里邻居们不知道聋老太底细,再加上易忠海为养老强推尊老敬老的牌坊,将她竖起来做典型,才隐隐有了在院里称尊做祖的迹象。
只是现在易忠海有了儿子,不用再为养老的事发愁,哪里容得聋老太继续摆架子。
聋老太渐渐被邻居们有意无意地忽略,在院中越发边缘化。
今天她突然过来,估计没存着什么好心思。
所以程皓才站出来替何雨柱处理掉这件麻烦事。
“程主任,这里不是街道办,再说今天是柱子大喜日子,你就不能容我好好跟他说几句话?”
聋老太看着半路杀出来的程皓,咬牙切齿之余,心中颇有怨怼。
程皓这个街道办平时也不多抽空下基层慰问一下他们这些孤寡老人,顺便发些物资,搞好群众关系。
反而处处跟她作对,实在太可恨了。
“老太太,你都叫皓哥主任了,那他这个主任当然得拿出主任的气势不是?”
何雨柱有些醉了,但不是傻了。
谁靠得住,谁靠不住他是分得清楚的。
聋老太没有在意二人的挤兑,只是恳切说道:“柱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如今你长大成人,还有了孩子,老婆子我是真替你高兴。
只是咱俩缘浅,做不成祖孙。
我是院里辈分最大的,给这孩子做个奶奶总成吧?”
今天宴会的主角是何锋,聋老太就是冲着他来的。
聋老太想趁着何雨柱意识混沌之际认下何锋做干孙。
如此一来,凭着这层关系,何雨柱变成了她的干儿子。
等聋老太年老体衰的时候也能有个依仗,不至于落入无人照管的地步。
“老太太,我看你是糊涂了。
何锋的爷爷是何叔,而何叔是你的晚辈。
按你说的做不是乱了辈分吗?
咱们提倡尊老爱幼,但前提也得确保长幼有序。
辈分可不能乱啊。”
程皓一脸认真地劝道。
他就知道聋老太过来没安好心,把主意打到何锋身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好得说得对。
辈分可不能乱。
再说我妈走得早,这孩子的奶奶早就去了。
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能做他奶奶呢?”
何雨柱立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