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皱眉:“这是何物?”
“哦,这个啊。”乐霆笑道,“这叫香烟,洋人带进来的玩意儿。虽说伤身,但提神醒脑最是管用。”
狗剩都快给他跪了,给大粽子抽烟,亏他能想的出来。
“闭嘴!”雇主实在看不下去了,“乐霆,你他妈是来找东西的还是来表演的?!”
乐霆回头瞪了他一眼:“急什么?这不正打算”
话说到一半,却见萧砚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他面前。
那股凛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本王最后问你一次。”萧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乐霆看了看雇主苍白的脸色,又瞥了眼萧砚阴沉的表情,忽然笑了。
“行了,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动作懒散,“实话跟您说,我是冲着那口鼎来的。这位老板出了大价钱,让我来取这个东西。”
说着他还不忘往雇主那边指了指,却见对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开始躲闪。
“是吗?”萧砚的声音依然清冷,却多了几分玩味,目光在雇主身上缓缓扫过,“就为了那口鼎?”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雇主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当、当然是为了鼎!”雇主的声音都在发颤,却还要强作镇定,“现在这种年代的青铜器,谁不想要?”
萧砚轻笑一声,那声音却不含任何温度:“是啊,谁不想要呢?本王可以给你们这口鼎。”
“真的?”乐霆眼睛一亮,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着光,“您这么痛快?”
“不过”萧砚看着雇主因紧张而不断抖动的嘴角,语气依然平静,“有个条件。”
乐霆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说,只要不是让我当您儿子,干什么都行。”
“带本王出去。”
“不行!”
雇主的声音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在阴森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恐,仿佛萧砚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禁忌。
其他几个活着的手下都被吓了一跳。
众人齐齐看向雇主。
乐霆愣住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眯起:“老板,你这是”
“我是说”雇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改口,声音却依然发抖,“这位这位大人毕竟是墓中的存在,带出去恐怕不太好”
萧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让雇主的后背更冷了,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怕本王知道太多?”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得雇主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的冷汗更多了,顺着脸颊滑落。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仿佛在害怕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千万别听他的。”一个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已经被冷汗浸透,眼睛死死盯着萧砚,“千年的粽子要是出了墓,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听我爷爷说过,那种尸变到极致的存在,光是一道煞气就能要人性命!”
“对对对!”另一个满脸菜色的年轻人跟着附和,脖子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上回陈家村就出过这种事。有个土夫子不知道从哪儿运回来一具干尸,说是什么大人物。结果才过了三天,全村上下就开始生病,一个接一个地死”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的死相!”最先开口那人仿佛想起什么恐怖的往事,声音都在发颤,“脸上全发青发黑,眼珠子都凸出来,舌头吐得老长”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狗剩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急得满头大汗,“这种晦气话也敢在这儿说?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纷纷噤声。
可那些惊恐的目光依然死死盯着萧砚,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萧砚冷眼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
在场众人中,只有乐霆一直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完全没被这些恐怖的传闻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