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樊星的同意,玄霖眼睛都亮了,躺下时还不忘拉着樊星的衣袖。
床帐微微晃动,樊星跟着躺下。
床确实不大,两个人侧躺着才勉强挤下。
薄被下,中间却还是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睡吧。”樊星轻声说,背对着玄霖,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玄霖转过身,看着那截白皙的后颈,喉结微动。
他突然伸手环住樊星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颈。
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过敏感的皮肤,惹得樊星浑身一僵。
感受到颈间温热的吐息。
樊星眸色渐深,这和尚,倒是越发大胆了。
“玄霖”他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嗯。”玄霖只是回了一声,却不为所动,反而将脸埋得更深,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间。手臂也收得更紧,像是害怕他逃走般。
樊星沉默了两秒,轻笑一声,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红衣垂落,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暧昧的阴影中。
“要干嘛?”他俯身,几乎要贴上玄霖的唇,声音低哑。
玄霖仰躺着,月光洒在脸上,衬得面容愈发白皙。
他不躲不避不回答,直直望进樊星眼中。
“你就这般确定”樊星挑眉,“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玄霖微微偏头,耳根泛起一抹红晕,却依旧坚定道:“我信你。”
这三个字,说得樊星叹了口气,松开钳制的手,翻身躺回玄霖身边,轻声叹道:“睡吧。”
玄霖却又一次转过身,从背后抱住他。
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的后背。
樊星没说话,任由他抱着。
“我只是想离你近些。”
玄霖声音闷闷的。
也直白的无法再让人拒绝。
身后的呼吸逐渐平稳。
樊星却望向窗外的月亮,他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今夜的月光很亮,像极了当年献祭那夜。
那时他也是这样仰望着月亮,看着它一点点被血色浸染。
玄天宗的白玉台阶上,他赤着脚一步步走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
恍惚间,他又听到那些话。
“你将永世不得安宁!”
“你的力量终将反噬己身!”
“你注定孤独终老!”
三道诅咒从此将他困在无尽的折磨中。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要重温那日的血腥。
不仅是献祭时的痛苦,更有他后来手刃同门时的疯狂。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踏平玄天宗。
那些人跪地求饶,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可他们亲手毁了他对这世间最后一点信任,就该承受他最疯狂的报复。
转世第一世时,隐姓埋名躲在一个小宗门。
那里有个女修对他很好,像姐姐一样照顾他。
她说要帮他解开诅咒,说要用纯净的灵力为他驱散心魔。
那一夜,血月当空。
他在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掐着那女修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