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男子用力点头,仙人?狗屁仙人!和三弟一个货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钱。”
“嗯,你吃过人吗?”
王钱下意识眺望槐树的方向,然后用力摇头,“没有,仙人,我是良民,不敢吃人。”
“那棵大树是怎么回事?”
王钱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身上被冷汗湿透,这事说了死,不说可能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啊——!”又一根手指被烧成黑炭。
“别急,我们的时间还多着,你还长着脚趾呢,实在不行,从牙齿开始我也不介意。”
面对注定要死的人,燕齐向来是没有耐心的。
没有筑基前我小心翼翼,卑颜奴膝,筑基了我还小心翼翼,卑颜奴膝,那我不是白筑基了吗?
王钱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还是迟迟不肯张嘴。
“啊——啊——啊——”整整一只手被烧成黑炭,他想逃,眼前的男人只是挥挥手,他就不能动弹了。
“你叫的很难听,我改变主意了,要是你还说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你明白自己的下场。”
看着男人不善的眼光,王钱身体颤抖着,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这个眼神他曾看过,把那些偷偷想要去报官的男人埋到槐树下的时候,爹和哥哥的眼神也是这样平淡如常,埋人如杀猪。
“我说!我说!”王钱咬着牙,咽下一口腥甜的唾沫,“你要保证我家里人不能杀我!”
“啊——”又一根手指,又一声惨叫,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地位。
“答案。”燕齐已经闻到骚臭味了,微微皱眉,这一家子怎么都是管不住下半身呢。
“那棵树能养鬼,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喂个人,就能养活着很多鬼,我弟是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鬼修的功法从哪来的?”燕齐开口问道,但没指望眼前男人回答。
“是我爹在刨大树树根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因为这个死了不少人,后来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再提了。”
“你弟什么时候结婚?”
“就在今晚。”
“对着大树摆着的罐子什么来头?”
王钱有些犹豫,但看到男人平静的眼神连忙开口道:
“都是各家死掉的人,自从我爹把功法传出去,谁家死人了,就把骨灰装进罐子,过个十几年,罐子里的人凝形,就和活人无差别,不过只能在槐树底下活动,不能出去。”
“实话说,死人变成的鬼比活人好用多了。”
燕齐回想村上人手一个或数个的黑色瓦罐,整个村里也没有那么多活人,怎么可能村里死了一半以上的人?
“死的人有点多吧,还是说你也想被塞进罐子?”
王钱冷汗直冒,慌忙解释道:“这年头,谁家生孩子不得死两三个,还有外面来的人也都莫名其妙自杀了。”
“寻死的人多了,罐子不就多了吗?”
自杀?
谋杀还有这么动听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