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与铭叔,两者皆不可弃,一时间,他左右为难。
侧目瞥见黎苑颜在一旁静观其变,乾渊以手掩唇,轻轻咳嗽,吸引了她的注意。黎苑颜本能望向他,旋即被乾渊的眼神缠绕!
乾渊眼神示意,急切盼其助一臂之力,劝说铭叔。
黎苑颜初以看戏心态,窃喜于铭叔对何欢儿的反感,但此时已非简单的戏剧,而是针锋相对。若继续旁观,恐有失厚道。况且,此刻的何欢儿,确令人怜悯。好吧,就卖个人情给乾渊吧!
思及此,黎苑颜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黎苑颜望向正喘息的铭叔,轻轻捏脸,露出最惹人怜爱的微笑,缓缓移至其前。
&34;嘿嘿,铭叔……您对女孩如此严厉作甚?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她这次如何?若您真无法忍受,视她为空气也可?&34;
刘铭闻声,面部肌肉微颤,他这是在替她教训何欢儿啊!怎料关键时刻,这丫头横插一脚,仿佛有意拆台!
他怨怼地望向黎苑颜,语带愠怒,似孩童受挫般:&34;你这丫头的面子,能值几何?我为何要买你的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是谁的面子都不管用。&34;
面对刘铭如牛般顽固,黎苑颜的微笑逐渐僵硬,无奈耸肩,效仿乾渊轻咳,试图引起注意。她向乾渊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而乾渊却投来警告的目光,&34;继续劝说,直到铭叔答应为止。&34;
黎苑颜以手戳眼,表达不满,嘟起小嘴,颇为不悦。铭叔讨厌何欢儿,与她何干?为何要她居中调解?
调解也就罢了,若调解不成,反成了她的错?她何其无辜!
唉,命运多舛!
看着黎苑颜一脸苦楚,乾渊的心情莫名好转,嘴角不禁上扬。
正当两人以眼神交锋,何欢儿察其异状,眼中波澜骤起。
黎苑颜,实乃狐媚之徒!此等场合,竟胆大妄为勾引乾!
乾,只属于她,不容他人觊觎!任何对乾怀有非分之想的女子,她都无法容忍!
何欢儿再次贴紧乾渊,如同宣示主权,以楚楚动人之姿望向他。
虽面貌已非往昔,但那份成熟男子的气息,令她沉迷不已。更重要的是,他能压倒太子,实力不容小觑。这份宠爱,不容他人夺走!
&34;乾,我还是离开吧,免得铭叔不悦。&34;何欢儿欲推开乾渊,再度迈向门外。
&34;铭叔,够了,让欢儿姑娘留下无妨,今日不可赶人。&34;黎苑颜佯怒,拽住刘铭手臂。何欢儿演技过人,她与铭叔皆明了,唯乾渊为其所惑,不分东西南北。
何欢儿这幅楚楚可怜,在乾渊心中定是万般疼惜!
若何欢儿真走,只怕乾渊会迁怒于她,岂不冤枉?
&34;罢了,留下便留下,你们串通一气,专欺我一介老朽。非亲子便是无情,联手恶女,欺我老矣。&34;刘铭似受天大委屈,满脸愁容,几近泣下。
留下,正好,方便日后算账。
黎苑颜见状,忍俊不禁,忙上前为其揉肩,软语安慰:&34;我就知道铭叔最善解人意,哪会真狠心?&34;
刘铭哼声连连,实因这丫头软硬兼施,迫于情面不得不松口。否则,绝不会允许何欢儿留下,其存在便如芒在背!
刘铭让步,乾渊面色稍缓,轻拍何欢儿柔弱肩头,予以慰藉。
黎苑颜闻言,眉头轻轻一皱,诧异与不解交织在眼底,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她措手不及。“铭叔,您确定您听到的是我的名字?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我这耳朵还没聋,怎么会听错!”刘铭笃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