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嘉看着她,“不会的,你才不会死呢,就算死……也是我去死。”
她后面的话说的很轻,郭晨乐没有听清楚,追问,“你说什么?”
李堇嘉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没什么,你先休息吧。”
这时,路囡茵打来了电话,询问郭晨乐的情况,李堇嘉告诉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她的鼻音很重,就先挂了电话,让她好好休息,这一天担惊受怕的,谁都吃不消。
李堇嘉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愣愣的坐着,想起之前的事情,眼前有些湿润了。
大学时期回到节哀的那天是她最后悔的一天,要是她没有回家,没有和父母一起出门,他们就不会出事了。
要是自己不缠着他们一定要去那家餐厅吃饭,就不会出意外了,现在也是,自己还是那么没用,总是会连累身边的人。
郭晨乐无聊起来走走,打开门就听到了啜泣声,看到不远处的李堇嘉眼尾红红的,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笑着看着她。拿出纸巾,小心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李堇嘉看到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人,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对方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的眼泪,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这样无声的陪着她也不错。
“没事了,都过去了。”
李堇嘉摇摇头,“不行,过不去,都是我的错。”
说着又哭起来,郭晨乐拿的纸巾被完全打湿了,李堇嘉哭的停不下来,郭晨乐只好坐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背,陪着她。
郭晨乐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会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她们俩在电梯里的事情呢?还是因为以前的一些什么事呢?
李堇嘉哭了一会儿继续盯着走廊另一边发呆。
郭晨乐朝着她看的地方,望去,那里是楼梯,在往上走的话,就是重症监护室了。
“郭晨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呢?”
“就是很没用。大学时,我有一天回家,爸妈都不知道,看到我的时候和惊喜,就要出去吃饭,我带他们去了一家曾经去过的餐馆,但是没想到,在路上出了意外,爸爸在前面开车上的最重,本来妈妈是想坐在副驾驶的,但是最终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坐在了后座,出事的时候,妈妈护着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晕过去了,醒过来时,他们俩都在重症监护室里,没多久就……就走了。”
郭晨乐安静的听着她说完这些,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都怪我,都是我,干嘛要什么都不说的跑回去啊?在家吃饭就好了啊!都是我,都怪我。”
“李堇嘉,没有人怪你,谁都没有错,你想给父母一个惊喜,他们在危险的时候护着你,谁都没有错的。他们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啊。”
“我知道,但是……但是……”
“心里这关,你得自己过,你想啊,他们努力让你活了下来,他们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没用的,对不对?”
李堇嘉抬起头看着她,“那你呢?为什么要把符纸给我呀?你用了才有用啊,这些为什么都不懂,给我浪费了。”
“我……当时情况紧急嘛?能活一个是一个嘛,再说了,不是你告诉楚泠弦这里发生的事情吗。要不然我们都会死在哪的,这样一来你也救了我啊。”
“那我们应该谢谢萧曦啊,是她救得我们啊。”
“对啊。”
……
两人最终还是没理出一个完整的结果,只能先这样了,好好休息吧。
萧曦再次到达那个房间时,将那些烧掉的画拍了照,发给楚泠弦。
基本上画中的红色部分都被烧掉了,那个阵法也因此破除了。萧曦在屋子里找到那个她们俩说的小密室。
果然里面放着的东西都不见了,现在只是一片狼藉。
萧曦在这里找不到多余的线索,只能先去医院,将这些告诉她们。
两人刚醒过来,就看到萧曦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告诉她们新的消息。
“那个姓王的,我么i有找到他的尸体,警察局那边也没有所以现在林若棠的事情被搁置了,她暂时没什么事,警察都在到处找尸体呢,我又去了那个房子看了,那个密室里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那个人很谨慎啊。”
郭晨乐看着她,“那些画是?”
“哦,那些画啊,上面的红色都是血,用血设下的法阵,很难破除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把火烧了呗。放心吧,那个房子现在进出自如,不过没多大的价值了,也找不到新的线索了。”
李堇嘉猜测,“那个姓王的根本没有死,对不对?”
“这个只是有可能,毕竟我们也没办法知道他到底……”郭晨乐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无忧不是他儿子吗,亲缘关系是破不了的,只要小无忧在,就可以找到那个姓王的啊。”
将小瓶子拿出来,打开,放出小无忧,萧曦看着病床上坐着的小娃娃,询问,“这是谁的孩子?”
“是林若棠的,那个在密室的东西就是他的躯体做的。”
萧曦点点头,“知道了,怪不得气息有点熟悉,原来是那个密室的气息。”
小无忧有点怕她,一直往郭晨乐那边挪。
李堇嘉也发现了这个,好奇的看着萧曦,“怎么感觉他好像很怕你啊?”
“把感觉和好像去掉,他就是很怕我。”
“为什么?”
“因为……我属火吧,鬼嘛最怕太阳和火焰了。”
李堇嘉点点头,“也是,他现在乖的不行,你是不知道我们当时第一次抓他的时候有多狼狈。”
郭晨乐也跟着带头,这小家伙也能跑了,当初抓他的时候,从楼上到楼下,跑了不知道多少遍,她们俩都累的不行,这个小鬼还笑嘻嘻的冲她们做鬼脸,嘲笑她们不行。
被定住身体的时候也很不满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们,满脸怨恨。要不是最后说带他去找林若棠,那张定身符都差点压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