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府后院,二楼阁楼正值金秋十月,天高云淡,庭院之中那株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经过一场秋雨之后,扑簌而下,草丛与土壤上可见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气,浮动而散,沁人心脾 靠窗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一袭朱红裙裳的晋阳长公主,那弯弯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莹润微微,而不远处的贾珩长子贾节,正在摆弄着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响声不停。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打趣说道:“这孩子现在这般精打细算,将来是要当算账掌柜吗?”
怜雪那张肌肤明丽的脸蛋儿上笑意丝丝缕缕泛起,柔声说道:“殿下末要呼,小公子将来肯定能够立一番事业来。”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秀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道:“立不立事业,姑且不论,将来能够做一个正直忠义,有风骨的人就好了。”
不为权势低头,不为金钱媚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绫罗绸缎,面容白净的嬷嬷,快行几步,进入阁楼,柔声道:“公主殿下,外边儿都在传着,卫国公攻破了女真的盛京城,平灭了辽东,取得大胜呢。”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那双弯弯如黛的修丽双眉之下,清冷凤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辽东?怎么回事儿?”
怜雪面上见着喜色,笑道:“前一段时间,卫国公不是率领兵马围拢盛京城吗?现在多半是城池攻下了。”
晋阳长公主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说道:“盛京既破,那辽东的确是平灭了。”
怜雪弯弯秀眉之下,那双温婉如水的清澈明眸当中,似是萦着繁盛笑意,道:“先前军报上不是说,赫图阿拉城已经被攻破了,盛京城与赫图阿拉城,这是女真新旧两个老巢。”
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清冽、狭长凤眸当中涌动着思念,柔声道:“那他快要回来了。”
虽然有了孩子以后,晋阳长公主已经将生活重心转移到孩子身上,但对丈夫仍有许多惦念之意。
这会儿,正在不远处一同玩着的贾节,伸着绵软细长的小手,那张白净、粉嘟嘟的小脸上见着欣喜的笑意,似是听到了晋阳长公主与怜雪的叙话。
“爹爹要回来了?”
贾节声音软萌、娇俏。
晋阳长公主丰艳、端美玉颜明丽难言,而那双秀丽如黛的眉眼含笑,说道:“就你耳朵灵,一下子就听到了。”
说着,走到近前,问道:“好玩吗?你将来这是要当掌柜的啊。”
丽人却没有那般多从小看大的忌讳,以晋阳长公主的家世,可以保儿子一生衣食无忧。
况且拿算盘的也未必是商贾之流,也有可能是…富有四海、量入为出的天子。
当然,晋阳长公主并无此念。
“娘亲,我要学珠算。”贾节此刻,扬起两只绵软和胖乎乎的白腻小手,拿着一个木质小算盘,声音糯软。
晋阳长公主宛如月牙儿的美眸,笑意盈盈地看向贾节,脸上满是宠溺之意,柔声道:“娘亲可教不了你,等你爹爹过来,再教你。”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贾节轻笑了下,柔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揉捏着小童的脸蛋儿,说道:“快了,等到时候回来,让你爹爹教你习武。”
贾节轻轻应了一声,道:“爹爹好久没来了。”
“是啊。”晋阳长公主也不由出言感慨一声,柔声道:“幸在这次仗打完,你爹爹就一直在京里,哪也不去了。”
贾节“嗯”了一声。
晋阳长公主轻轻逗弄了自家宝贝儿子,然后看向一旁的怜雪,柔声道:“元春那边儿,你也去知会知会,她正在养胎,你去和她说说,让她高兴高兴。”
怜雪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离了阁楼,前往后宅的一座四四方方,青砖黛瓦的院落。
此刻,四四方方的院落当中,庭院中的一棵金桂树,枝繁叶茂,飘香浮动。
而厢房之中,元春落座在一张软榻上,一袭淡黄色宫裳衣裙,葱郁青青的秀发绾起一个端美发髻。
腹部隆起成球,那张原就恍若盈月的脸蛋儿珠圆玉润,白腻如雪。
这会儿,抱琴手里端起一杯热茶,近前,递将过去,道:“姑娘,喝口酥酪茶吧。”
元春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现出丝丝缕缕的幸福和甜蜜的笑意,柔声道:“这会儿倒不怎么有胃口。”
抱琴笑道:“大姑娘纵是不喝点儿,腹中的胎儿应该也需要用一些。”
元春那张晶莹玉颜明媚酡红,柳叶秀眉之下,温婉如水的美眸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意,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接过茶盅,啜饮了一口。
就在这时,怜雪从外间进入厅堂当中,笑着打趣儿说道:“这会儿,忙着呢。”
元春放在手中的茶盅,精致如画的眉眼之下,美眸目光莹莹地看向怜雪,道:“怜雪妹妹不在殿下那边儿伺候着,怎么到了我这里?”
怜雪笑了笑,低声说道:“你在后院养胎,有所不知,珩大爷在辽东取得了大胜,扫灭了女真。”
元春闻听此言,道:“真的?”
怜雪道:“外面儿传的哪里都是。”
元春道:“那可真是大喜事儿了。”
怜雪笑道:“可不是?等辽东一平定,北边儿就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了。”
元春点了点头,秀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朗声说道:“这二年,辽东、朝鲜和倭国战事,一场接着一场,珩弟的确是没有时间歇息。”
怜雪道:“这次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了,能够好好歇歇了,也能陪陪你和孩子。”
元春轻轻抚着隆起成球的小腹,抿了抿粉润唇瓣,目中涌动着甜蜜之态。
等珩弟回来,应该能看到他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