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晶莹如雪的玉容一如清霜,说道:“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去了一趟倭国,倒是领了一位女天皇回来。”
显然这位执掌锦衣的郡主,已经得知了贾珩在倭国的一些勾当。
贾珩神色略有一些不自然,道:“事出有因,我这也是为了尽快安定倭国局势,联姻的确是最好的法子。”
“魏王不是随行?”陈潇道。
贾珩道:“天家血脉,岂得倭夷沾染,魏王只怕被文官的口水淹没。”
倭国天皇看似身份尊贵,但对天朝上国心态的大汉而言,除非是李二那样雄才大略的皇帝,纳为妃嫔。
否则,藩王也不好收。
陈潇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少年,道:“真是一会儿不跟着你都不行,不让人省心。”
贾珩近前,握住那纤纤柔荑,拉至梨花木椅子近前,问道:“你最近在锦衣府怎么样?”
陈潇气韵清冷的弯弯柳眉挑了挑,低声说道:“还好,搜集了天下不少情报,辽东的女真人自从倭国大败以后,已经焦头烂额,全面转入收缩之势,准备励精图治,再次扫平朝鲜。”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闪,沉吟道:“那我前往天津卫和登莱卫,操演水师,应是去对了。”
陈潇道:“先行抢夺海上先机,再行水陆并举?”
贾珩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如此,等大婚之后,咱们就过去,这京中待的越久,风险就越大。”
反正他现在也不敢去勾搭甜妞儿了,因为理论上来说,纠葛越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存在。
而从他回来以后,研制火铳,主导一些军火发明,比这个无疑重要的许多。
“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家中这些莺莺燕燕不够你嚯嚯的?非要玩火自焚?招惹那位?”陈潇转眸冷睨了一眼贾珩,声音冷峭几许道。
这荣宁两府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几乎全让他给嚯嚯完了。
什么时候,连那邢王二夫人,史老太君…
念及此处,陈潇清冷眉头挑了挑,只觉心头涌起一股恶寒。
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她非要拿宝剑斩了他的是非根不可,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贾珩哄着陈潇,柔声说道:“好了,知道了,这次是真的不玩火了。”
甜妞儿也就那样,他已经腻了。
他现在只有功业之心,并无别念,只想奔郡王之爵而去,施展自身抱负,这等生死不由自主、提心吊胆的感觉并不大好。
贾珩说着,伸手去拉起丽人的纤纤素手,说道:“潇潇,现在我也是如履薄冰,高处不胜寒。”
嗯,薄冰哥。
陈潇如黛秀眉挑了挑,抬起晶莹剔透的清眸,不由冷睨了一眼那少年,娇俏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如履薄冰?”
贾珩温声说道:“最近在京中,主要是研制火铳制艺还有一些真的改变时代的工程制艺。”
如堪称基建必备利器的水泥,还有工业革命的蒸汽机,想想法子,启发一些人,然后看能不能搞出来。
前者好弄,古人就有烧制石灰的记载,但蒸汽机可能还需要一段漫长的岁月去烧制。
辽东女真需要尽快平定,不能再将宝贵的华夏元气浪费在无休无止的内斗当中。
他如果主政天下,以八十多岁寿终而计,可得六十年太平,足够完成心头宏愿。
陈潇一张清丽如玉的脸蛋儿两侧不由浮起浅浅桃红红晕,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贾珩伸手托起丽人光滑圆润的下巴,俯身凑到那两片桃红唇瓣,轻轻啄了一下丽人的樱唇,只觉阵阵脂粉流溢,柔声道:“应该是八月十五。”
潇潇虽然不说,其实,还是十分惦念着自己的婚期的。
陈潇那张清冷如霜的脸蛋儿,神色微微一顿,目光略有几许复杂地看向那少年,道:“那也好。”
他不是废太子的子嗣,只是驸马,或许这原也是天意罢,她以后倒也不用承受同族的诟病,也能从此走到明面上。
贾珩低头嗅闻着丽人青丝秀发沁人心脾的香气,伸手轻轻摘着那丰软、柔腻的雪梨,凑到丽人耳畔,说道:“这次成婚之后,潇潇打算去哪儿?”
陈潇腻哼一声,讥诮道:“还能去哪儿?陪着你去天津卫,不定再不看着你,又什么时候从女真掳掠一个什么皇太后过来。”
她听说那个多尔衮已经与皇太极的妃子,两人搞在了一起。
贾珩低头轻轻啄了一下丽人那张冰肌玉肤、弹软不尽的脸蛋儿,道:“你别胡说。”
他对布木布泰可没有什么兴趣。
陈潇柔声道:“锦衣府这边儿,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去年齐王与忠顺王父子谋反之事以后,不少千户、百户调动,有一些老的锦衣千户调任到内五千户所,宫中侍卫也换了一茬儿,对了,贾芸现在也成了内五千户所的千户。”
贾珩手下顿了顿,一时默然不语。
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清眸眸光盈盈如水,以一种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他好像身子骨儿不大好,还有你那桩事儿,你要做好随时被发现的准备,起码最近不要再有纠葛,安分守己。”
贾珩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着,拥住丽人纤美不足一握的腰肢,向着书房里厢而去。
此刻,帷幔垂挂两侧,中间一间木质床榻上,脂粉香气弥漫萦绕,似让人醺然欲醉。
贾珩轻轻搂住陈潇的肩头,口中含糊不清道:“潇潇,许久不见了。”
陈潇犹如清霜的脸蛋儿,渐渐蒙起绮丽动人的红晕,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看向那宛如小孩子一样的少年,颤声说道:“你等会儿不是还要到可卿那边儿?”
谁能想到,可卿竟是废太子的女儿。
真就是陈家的女人让他一网打尽了。
贾珩低声道:“一会儿再说吧。”
陈潇琼鼻之下腻哼一声,也不再多说其他,任由那少年亲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