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稍稍腻了一会儿,贾珩也没有再欺负宋妍,而是由着宋妍去寻湘云玩闹去了。
望向外间的天色,已是午后时分,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宝钗。
宁国府,后宅,宝钗所在的庭院之中——
宝钗一袭粉红色连衣裙,葱郁秀发梳成精美云髻,丽人手里正自拿着针线缝制着一件春裳,从颜色而言,分明是为贾珩缝制。
宝琴在一旁歪着螓首,一手托着腮帮,则是凝眸看向宝钗。
莺儿面色微顿,柔声道:“大爷自从上元佳节之后,好像就再没有找过姑娘了。”
宝钗将手里的线头儿迅速咬断,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红晕团团,轻声说道:“他这段时间不是去了安徽,现在没有回来,也是有的。”
“大爷好像是回来了。”莺儿低声说道。
宝琴水润杏眸之中不由现出讶异之色,说道:“珩大哥回来了吗?”
宝钗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春裳,黛青郁郁,恍若翠羽的秀眉之间就有些作恼之意,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看看。”
莺儿道:“姑娘,那位公主和郡主好像也去了前院。”
宝钗玉容微顿,目中现出一抹犹豫,终究还是柔声说道:“那也该去看看的。”
宝琴柔声道:“姐姐别去了,不如等珩大哥忙完了,再来找姐姐。”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听外间传来娇杏的声音,道:“珩大爷,你来了。”
宝钗与宝琴面上都是一喜。
金陵宫苑,缀霞宫 直到半晌午,躺在床榻上甜甜睡去的丽人,才起得床来,撑起一只藕臂,那绵软如蚕宝宝的身子恍若面条一般,刺绣的芙蓉花的锦被滑落,大片雪白酥软现出,白皙惹目。
丽人刚刚一动,忽而就觉心神有异,蹙了蹙秀眉,不由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某人。
“念云。”
女官念云快步而来,在一旁垂手侍立,柔声唤道:“娘娘。”
丽人声音中有着惊人的酥腻,道:“念云,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换洗衣裳过来。”
女官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举步离了厅堂。
丽人说话之间,开始窸窸窣窣穿起裙裳,回眸之间,却见丰圆酥翘见着红印,柳眉挑了挑,美眸中嗔怒流波。
眼前难免回想昨晚那抵死纠缠,蚀魂消骨的一幕幕,丽人美眸中羞恼流波,心底倒是暗骂不停。
那个小混蛋,等回头再找他算账,真是没轻没重的。
等女官准备好相应裙裳,服侍丽人起来,来到梳妆台前换上精美的云髻,道:“娘娘最近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分明是丽人眉梢眼角无声流溢的动人绮韵,还有那张愈见艳丽无端的脸蛋儿,几乎国色天香的牡丹,雍容美艳更甚三分。
丽人此刻看向菱花铜镜之中的那张犹如花朵得蒙浇灌的脸蛋儿,不得不说,雪肤玉颜莹白如奶昔,恍若婴儿般娇嫩,吹弹可破。
尤其经一夜过去,丽人原就丰艳雍容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娇媚明艳,几至不可方物。
丽人心头就有些触动,怪不得那个小狐狸那般痴缠迷恋这身子,她都觉得美艳不胜,哼。
其实,可以说犹如一株将要枯萎的花朵,一下子得了甘露滋润,重新焕发了生机。
宋皇后玉颜酡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柔声说道:“伺候本宫梳妆吧。”
“是,娘娘。”女官念云轻声说道。
待丽人洗漱而毕,用过中饭,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也派人递送来了将要启程的消息。
宋皇后听闻此言,一时怔怔失神。
怪不得那小狐狸非要说什么最后一次,早知道这般仓促,昨晚让他多待会儿了…
嗯,不是。
丽人芳心怅然之意无穷不尽,那张人比花娇的芙蓉玉颜上现出幽幽之色。
而随着时间流逝,远在神京的崇平帝也收到贾珩在安徽书写的关于整饬军屯事务的奏疏。
大明宫,武英殿 诸军机大臣、司员、内阁阁臣垂手侍奉,面色肃然,共议军政事务。
崇平帝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翼善冠,冠正中一颗翡翠宝石镶嵌其内,正是碧波澄莹,绿意盎然。
中年皇者拿过贾珩所上的一本奏疏,眉头拧了拧,朗声说道:“卫国公上疏,安徽一省军屯事务得以理清,岁增军屯粮秣一百六十万石,如果诸省军屯可得利用,朝廷每年兵部节省国帑五六百万两,这军屯粮田之贪墨,是得好生查一查才是。”
下方的军机大臣如施杰,手持象牙玉笏,拱手说道:“圣上,微臣愿领命清查地方卫所军屯弊政。”
崇平帝放下奏疏,淡淡说道:“京中还有不少军机枢务需得施卿操持,朕再物色其他人选。”
这时,魏王自告奋勇说道:“父皇,儿臣愿出京,严查军屯弊政。”
崇平帝瞥了魏王一眼,沉默片刻,道:“你先前未在兵部履任,不知军屯事务细情,贸然前往,恐有纰漏。”
魏王心头一急,辩白说道:“父皇,儿臣先前在西北督军,也曾对西北边镇军屯田务思量过,也有一些整治心得。”
“押运粮秣还与军屯事务不同。”崇平帝面色淡漠,沉声说道。
魏王陈然闻言,张了张嘴,还要再说其他,但见崇平帝脸色威严,心头一突,不敢再相询。
崇平帝面色淡漠,目光逡巡过下方阁部重臣,道:“军机处拟旨,以楚王陈钦襄赞卫国公收复台湾有功,加兵部尚书衔,入军机处行走,明年点检军屯田务。”
魏王陈然闻言,心头不由一惊,只觉手足冰凉,心底震撼莫名。
父皇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他最近与一些科道清流走的过近,故而警告于他?或者说,父皇又有些属意楚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