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若道:“父汗,派了兵马也能够打赢这一场战事的,到时候父汗的威名能够响彻青海。”
额哲轻轻应了一声。
双方议定下来,贾珩告辞离去。
出了额哲府上,贾珩骑上马,看向一旁的陈潇,借着灯笼光芒看向那少女思忖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陈潇低声说道:“我看那雅若郡主不错。”
贾珩笑了笑道:“这是吃醋了。”
自从与他拜堂成亲以后,潇潇也渐渐成了醋坛子的性子。
陈潇乜了一眼少年,冷哼道:“我这是真心话。”
他拿下那雅若姑娘,从此得蒙古两万精骑相助,却是最好不过。
贾珩笑而不语,挽起缰绳,向着宁荣街行去。
陈潇玉颜微顿,也紧随其后。
两人说着,骑马重新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后宅 秦可卿此刻坐在宅院厅堂之中,丽人一袭淡黄衣裙,体态丰腴,国色天香的玉颜愈见丰润,身旁的尤三姐、尤二姐,尤氏三人正陪着说话,不远处的绣墩上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是香菱。
自从凤姐与李纨随大观园中众金钗前往江南以后,宁国府多少就有些冷清。
起码平常响起的麻将哗啦啦之声,渐渐不闻于耳。
秦可卿侧靠在床榻上,一手扶额,打着盹儿,听着几人叙话,随着时间过去,丽人愈发嗜睡。
“大爷回来了。”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对着一众莺莺燕燕惊喜说道。
说话的空当,只见贾珩从外间而来,脸上笼起丝丝倦色。
秦可卿脸上喜色流溢,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脸上,说道:“夫君,回来了。”
贾珩道:“可卿,刚从京营回来,怎么还没睡?”
来到近前,握住丽人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宫里已经定了,派我到西北,在这几天就得走,再回来只怕就是九月了。”
到时候应该是晋阳首先生产,甄晴、甄雪紧随其后,再之后就是可卿。
尤三姐轻轻笑了下,道:“应该能赶上秦姐姐的生产之期。”
秦可卿柳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夫君在外间打仗,望万事小心。”
贾珩点了点头,拉过秦可卿的素手,说道:“可卿放心好了。”
尤三姐好奇问道:“今个儿听西府那边儿说,大爷将那南安家斥骂了一通?”
贾珩道:“那几家惯会无事生非,这次估计能消停一阵了。”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些疲倦,因为这些人是定期蹦跶,日常在家的时候如王夫人,打仗政事的时候如文臣,聒噪如鸦,叽叽歪歪,令人生厌。
尤三姐声音娇俏如莺啼,笑道:“那老虔婆,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成天搬弄是非,聒噪多事,这次夺了她的尊号,正好让她少说两句。”
尤二姐捏着一方刺绣着鸾凤图案的粉红手帕,眸光莹润如水地看向正在说话的几人,比之一旁的尤氏还想锯嘴葫芦。
贾珩看向一旁的尤三姐,温声道:“三姐儿,如今西北边事急如星火,先前迎亲之礼,又得向后稍稍了。”
上一次回来是咸宁与婵月两个刚刚大婚未久,一时间不好纳着三姐儿过门,这一次是国殇当头,他身为京营节帅,正要兴兵雪耻,岂能未出征而先纳妾?
尤三姐艳冶如春花的玉容笑意未减丝毫,说道:“大爷去忙吧,没什么的,现在城中都瞩目着大爷前往西北,大爷不好再纳妾的。”
纳妾之礼的事儿,其实缓一缓也没什么的,她信他的,等她给他诞个一儿半女,挺着大肚子过门都不晚。
与秦可卿说了一会儿话,安慰了一下孕妇的敏感情绪,贾珩也没有多作盘桓,返回栖迟院,寻陈潇商议出兵事宜。
大观园,栖迟院 厢房之中,一方漆木几案上,烛台摇曳,灯火明亮煌煌,将一道纤美、明丽的人影映照在书柜上,纤纤素手在舆图上的山川来回比量,柳眉之下,目光闪烁,思量不停。
忽而听到外间传来的脚步声,陈潇抬眸看向那少年,问道:“你先前所言进兵方略,分兵西进。”
贾珩行至近前,说道:“仍是要拿下湟源,不过湟源数次兵败,城中奸细丛生,这次锦衣府也会随征,先行锄奸。”
西宁周围地形决定了湟源仍是要夺回来。
陈潇想了想,说道:“加上察哈尔蒙古的两万精骑,七万骑军,再加上西宁府的兵马,也差不多了,如是用兵得当,或许可以彻底扫平青海,收复西域?”
贾珩道:“西域那边儿仍有漠西蒙古诸部盘踞,眼下不好出兵威逼,如果能收回关西七卫,倒也是大功一件。”
不是现在能够解决的事,或许要等对虏之战以后,这次出兵主要是扫清南安大败的不利影响,从而为江南新政铺路。
陈潇道:“那也好。”
贾珩凝眸看向少女,拉过那柔嫩细滑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咱们先睡觉吧,等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
陈潇瞥了一眼贾珩,两人进入里厢。
贾珩拥住少女,轻声说道:“潇潇,当年那额哲可汗是不是见过你?我今个儿见他似乎有些疑惑你。”
陈潇轻轻撩起一缕耳际边儿垂落的一缕秀发,支支吾吾道:“当年父王领兵前往北疆,与额哲见过,应该是那个时候见过小时候的我。”
贾珩想了想,道:“方才倒不便相见了。”
陈潇柳眉之下,狭长清冽的明眸妩媚流波,嗔怒道:“光让我伺候你,你就不知道伺候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