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到了亥时,烛火在高几上摇曳不定,贾珩坐在床榻上,看向正自翩翩起舞的二人。沬 舞蹈有些艳,但没有到那种低俗的地步,一个仙姿翩跹,一个娇小玲珑,珠辉玉丽,不分轩轾。
咸宁是越来越会了,只是把小郡主都带坏了。
而且咸宁那张清冷幽艳的脸蛋儿,在他教导之下,渐通风月之事,配合着高贵的出身造成某种又纯又欲的脸蛋儿,烈焰红唇。
相比之下,同样身姿高挑的潇潇,是从内而外的“老实木讷内向”姑娘,不会打扮,甚至不会取悦男人,最适合接渣男的盘。
嗯,为何想起了潇潇?
待一舞而罢,咸宁公主缓步凑到贾珩近前,盈盈如水的狭长美眸,吮着一丝妩媚,坐在少年的怀中,搂着贾珩的秀颈,低声道:“先生,我伺候你吧。”
“等一下,不是,婵月呢?”贾珩凝了凝眉,目光投向不远处娇羞不胜,呆立原地,甘当“绿叶”的李婵月。沬 李婵月:“…”
少女眨了眨星眸,一时忘了羞,小贾先生什么意思?是要她也过去。
咸宁公主:“???”
但没有多说其他,泪痣上方的明眸早已雾气朦胧,瞥了一眼贾珩的神色,旋即,王负剑,秦王绕柱走。
贾珩面色顿了顿,不觉一愣,看向已是熟练至极的咸宁,皱了皱眉,忽而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虽然不是很重要,但的确不对劲。
是了,他好像没洗澡。沬 果然,不多一会儿,咸宁公主腻哼一声,秀眉蹙起,清丽玉容上见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莹润明眸中见着几分委屈,去年秋日在神京中阁楼的一幕好似在脑海中重现,羞红了一张妍丽如雪的脸颊,疑惑问道:“先生…”
对了,先生刚和那人痴缠过一阵,啊,这…
贾珩这时也反应过来,面色略有几分不自然,但强壮镇定,倒打一耙道:“我刚刚要给你说,你都不等一下的。”
不调换一些装备,就心急火燎的绝地求生。
咸宁公主一张娇媚如玫瑰花瓣的脸颊腾地红了起来,彤彤如霞,明眸中流溢着羞恼之色。
然后,眼眸眨了眨,看向在一旁呆愣原地的李婵月,浅浅笑道:“婵月,你要不试试,挺好的。”
此刻,李婵月已经羞红了一张粉腻俏脸,闻言,走也不是,离也不是,此刻看着咸宁公主的模样,只觉羞红了脸蛋儿,连连摇头道:“我…我先回去了。”沬 贾珩连忙起身,拉过李婵月的素手,带入怀中,轻笑说道:“婵月是单纯,不是傻。”
真当一群小孩儿去偷吃杏子,碰到苦的,大快朵颐着说好吃,欺骗同伴也尝尝。
李婵月这边儿已在贾珩怀里,芳心微跳,拿着粉拳羞恼地捶着贾珩的胸口,嗔怒道:“小贾先生,你不是好人。”
在小贾先生心里,她难道就是这样蠢的?
贾珩这时端过一杯茶盅,递给咸宁,道:“喝口茶罢,这才几天不见,见着…倒是比见我都亲切。”
咸宁:“…”
一时间又羞又怒,芳心异样难言,不过,好像先生也没有说错。沬 贾珩待咸宁公主喝完了茶盅,关切说道:“这几天怎么没有和婵月一块儿出去玩?”
咸宁公主将杯中茶饮了一口,将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面色说道:“也没有人陪着,也不大想出去玩。”
贾珩揽过咸宁的肩头,温声道:“这几天我多陪陪你和婵月,咱们在金陵城四下看看,等这个月底就回 京了。”
其实严格说来,相比宁国府的众莺莺燕燕,咸宁和婵月才算确定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伴侣,回来之后颇有一些冷落。
主要还是解决钗黛之间的纠纷。
李婵月扬起小脸,声音清越说道:“小贾先生,这个月底就回去吗?那女真今年不会南下了吧。”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婵月,温声说道:“今年应该没有什么战事,但也不一定。”沬 嗯,此刻搂着咸宁和婵月,真有几分,你来的正是时候的既视感。
李婵月垂下螓首,怯生生说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先生。”咸宁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嫁给先生。”
她不想再如先前那般苦苦等候着那边儿饱食一顿以后,她再用些残羹冷炙。
如果她和先生也有了夫妻之实,那人想来也不会再“欺负”她。
贾珩默然了下,轻声道:“你回去之后,容妃娘娘那边儿该生气了,再说,等也等不了多久。”
其实生擒多铎以后,将咸宁顺势收入房中也没有太多问题,只是他不想和容妃这等“天仙妈妈”去对线。沬 而且,哪怕是在金陵,他也并不缺人服侍,所以一直以来,其实对咸宁并不急切。
咸宁可能总是隔靴搔痒,比他还着急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对抗…某位丽人。
贾珩拥着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低声道:“好了,等下我伺候下你们两个吧。”
婵月闻言,原本红扑扑的脸蛋儿彤彤如火,芳心剧跳,连忙说道:“小贾先生,我先走了,我和潇表姐去睡一个屋了。”
她可是知道小贾先生是怎么伺候人的。
贾珩却一下子拉住小郡主,道:“婵月,总要有这一遭儿的。”
说着,凑到李婵月近前。沬 小郡主眉眼扑闪扑闪,感受到那暗影欺近,旋即闭上眼眸。
贾珩说话间,来到床榻上坐下。
咸宁公主看向那面容清俊的少年,道:“先生。”
“潇姐姐帮着先生了不少忙吧。”咸宁公主红着脸颊,好奇问道。
贾珩正自撕着渔网袜子,闻言,面色顿了下,轻声说道:“她的确帮了不少忙。”
咸宁公主修长白皙的秀颈扬起,秀发绾成的发髻垂落肩后,雪腻脸颊滚烫如火,纤纤素手抓着一旁的被单,颤着声说道:“先生,我也服侍着先生吧。”
贾珩愕然了下,道:“我不是没…”沬 “没什么的。”咸宁公主玉颜嫣红如血,连耳垂都莹润欲滴,声若蚊蝇,低声说道。
等哪天她让那人还过来就是了,哼,等着吧。
贾珩:“…”
暗道,咸宁不愧是咸宁。
一夜再无话。
乳白色的雾气笼罩着长公主的庭院,屋檐之上霜露轻覆,晶莹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