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放心好了,只是让她们安分一些。”
宋皇后贝齿咬了咬粉润唇瓣,柳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柔润如水,柔声道:“你有分寸就好。”
贾珩说着,就去前往端容贵妃所居的宫殿,殿中四方暖阁垂挂着一面面竹帘,微风徐来,庭院之中的馥郁花香向着暖阁吹去,沁人心脾。
此刻,端容贵妃正在与八皇子陈泽叙话,丽人那张清冷、幽丽的脸蛋儿因为这几日操心着外间的事儿,颇见憔悴之态。
“泽儿,外间这段时间怎么说?”端容贵妃问道。
陈泽眸光现出幽晦之色,低声说道:“母妃,我已经打听过了,江南那边儿不少士人都在反抗卫王,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看好戏了。”
端容贵妃明媚无端的玉容之上似是现出思索之色,那双粲然如虹的目中现出莫名之色,轻声说道:“究竟怎么一说?”
陈泽道:“江南一反,朝廷的漕运都会断绝,更不用说海贸关税都在南方,那时候神京朝廷钱粮断绝,那么刚刚攻下的辽东等地,乃至北方近百万军卒都会不稳,那时候,卫王根本支撑不住。”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就是现出忧色,低声说道:“如是这般,倒是有可能。”
而就在这时,一个衣衫明丽、身形高挑的女官进入殿中,眉眼之间似带着几许惊慌,说道:“容妃娘娘,卫王殿下来了。”
端容贵妃闻言,不由心神一动,道:“子钰?”
旋即,看向一旁的陈泽,道:“你姐夫来了,你随我一同迎迎。”
陈泽闻听此言,面容同样微微一变,剑眉之下,目中不由现出担忧之色。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青年从外间快步而来,看向那气质出众的端容贵妃,拱手道:“微臣见过容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容贵妃抿了抿粉唇,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刚才说了眼前之人坏话,不想紧接着这人就过来。
端容贵妃说话之间,上下打量着那蟒服青年,问道:“子钰,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贾珩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紧紧盯着端容贵妃,说道:“告诉娘娘一个好消息。”
端容贵妃:“???”
什么好消息?
难道子钰要改立泽儿了?
当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端容贵妃就有些好奇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这会儿,陈泽也将目光投将过去,只是脸上神色不大好,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贾珩容色淡漠,轻声说道:“娘娘,江南方面的乱子平定了。”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道:“这怎么会?”
泽儿不是说,江南那边儿声势浩大吗?就算能够平定叛乱,也不该这么快才是。
贾珩捕捉到端容贵妃脸上的神色变化,笑了笑,问道:“娘娘似乎不乐见这一幕?”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猛地惊醒过来,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不由现出一抹慌乱之色,辩白道:“本宫何时不乐见?”
贾珩转头看向一旁的陈泽,目中同样现出一抹古怪之色,道:“八皇子殿下,似乎也有些失望。”
陈泽先前也没有封号,或者说没有来得及册封,两任皇帝都先后辞世,而后就是陈泽登基成为皇帝。
陈泽神色幽晦莫名,带着几许英武之气的剑眉下,眸光闪烁片刻,心头多少有些愤恨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贾珩剑眉之下,清眸眸光闪烁了下,冷声说道:“你们母子在后宫还当安分守己,不要在外间胡作非为才是。”
陈泽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挑了挑,清冷莹莹的明眸闪烁了下,白腻如玉的面容阴沉如铁,心神涌起一股羞恼之意。
贾珩,旋即也不多说其他,而后,并不多做耽搁,转身离开,打算再去看看磨盘。
待贾珩离去,福宁宫之中,气氛低沉到了极致。
端容贵妃抬眸看向一旁阴沉着面容的陈泽,温声道:“泽儿,江南那边儿的起事败了。”
相比巴蜀的高家还引动朝廷派遣京营大军前去平叛,江南的这场“叛乱”,根本就激不起太大浪花就被朝廷迅速戡平。
陈泽眸光幽晦莫名,愤恨说道:“母妃,这是卫王一手设计而出的阴谋。”
端容贵妃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
从方才贾珩的神态当中,端容贵妃自是也捕捉到了一些端倪。
端容贵妃道:“而且,你姐夫明显已经开始针对我们母子,这就是一次警告。”
虽说因为咸宁公主的关系,端容贵妃病不担心自己会有性命之忧,但如今日这般的警告之后,定然是圈禁。
那…几乎生不如死。
陈泽闻听此言,面容幽晦几许,目中不由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端容贵妃抿了抿粉红柔润的唇瓣,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以后的小动作,你就先停一停吧,先行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陈泽点了点头,目中现出丝丝缕缕的睿智之芒,低声说道:“他想要篡夺我大汉社稷,必然要以威望压服天下众人,而想要建立威望,就得建立文治武功,而做事就意味着得罪人,母后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反。”
端容贵妃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其他。
甄晴所居的殿宇——
后殿暖阁之中,甄晴一袭淡红色高腰长裙,葱郁柔顺的秀发梳成的云髻,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现出彤彤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