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碗筷端进厨房,冷冷地看我一眼:“你知不知道据说地府里有一种官司,专收一种人的命?”
“不知道。”我说。
“有一种人就是欠的命,放在群众里那就是工贼,如果放在雨村,天真,那就是你。”
我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着干活的,你如果介意这个,可以现在就进厨房帮小哥把碗洗了。”
胖子就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直到闷油瓶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忽然灵机一动,问他俩:“哎,玩不玩捉迷藏?”
胖子很快就点头了,闷油瓶一开始没有表态,但也难得没有露出拒绝的意思。
我从地上站起来,决定玩点大的,于是提议道:“玩点高难度吧,小哥当鬼,蒙眼来数一百秒。”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转过身去。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游戏已经开始的信号,得争分夺秒。
游戏立马开始。我和胖子两个人撒腿就往外冲。
但这场游戏里我的重点不在于此,我很快就找了个绝对隐蔽的地方,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掏出自己藏的一根烟,蹲下来就开始了。
结果,我正吞云吐雾,眼看着烟就抽完了,突然听到脚步声。
我心下一惊,艹,闷油瓶这么快就找来了。
不知怎么,我第一想法并不是跑或者躲,而是想起来过去下地时别人教我的一种抽法,叫做拉斯维加斯轮盘赌,就是烟嘴都不用熄灭的情况下,直接用舌头一卷烟蒂,翻身送进嘴里。
据说烟这样进口还能保持一阵,过一会还能原样吐出来。
这种抽法很考验人的技术,但我直接没有多想,脑中白光一闪就把烟蒂卷进去了。
然后闷油瓶就出现了,站在我对面默默看着我。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两秒钟不到我就憋的脑中已经开始走马灯了,痛我是完全能忍的,但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嘴里和鼻孔开始冒白气。
我沉默着回看他,闷油瓶愣了一下,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强行镇定,用舌头卷着烟蒂,吐出一口烟雾,接着低下头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看不到么?我在生气。
闷油瓶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直接上手将我的脸掰正,接着手指直接伸进我嘴里,径直把烟蒂扣了出去。
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尴尬,我挠了挠头,道:“那再来一局吧,这次我当鬼,要叫胖子回来么?”
闷油瓶摇头说不用,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不用,一时也没主意了,就看到他一直盯着手上的烟蒂。
哎呀,这简单,我心说你也想学么?就对他道:“我再给你演示一下拉斯维加斯轮盘赌?”
结果闷油瓶只是看了看我,说道:“这种抽法叫做拉丁轮盘赌。”
我擦,这你也会?我心中震惊,心说难怪我输了,那不冤。
但你得赔我一根烟啊。我看着他,用眼神表达了一丝抗议,然后默默将头扭过去。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接着告诉我,可以教给我诀窍,但以后不要偷着抽烟了。
好啊。我立马点头答应,心说不管咱俩谁教谁,是不是得贡献一根烟来练手了。
我有些期待的看向闷油瓶,但谁知下一秒就被他拎着扛起来,等回到屋里我就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
结果一直含了半个多小时,闷油瓶还是没出来。
我时不时抬头去看他,结果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将我的脑袋压的更低。
那分明是一种暗示,意思是说:这种程度你都可以承受的话,烟嘴你想卷多久都行。
但我真不行了,我摇头想起身,但不敢吐,只能用力去抓他按在我身后的手,依旧挣脱不开。
最后,我只能抬头红着眼去看他,恳求他放了我,就听到他突然问了一句:“学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