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的耳朵比我们靠谱,我立即抓住还在昏迷的金万堂,坎肩拽起干脸,扑通几下所有人就都跳进水里。
我屏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身上刚处理完,现在又有蚂蟥往皮里钻,心说我他妈倒的什么血霉,想着就用手把裆捂住。
坎肩在水下给我们打手势,问现在什么个情况,我刚想回复,忽然胖子指了指头顶,就看到那群啃人脑袋的虫子,正在我们上方的水面盘旋。
这玩意太恐怖,几秒钟就能啃的人只剩下头骨。
相比起来,我还宁愿死在那王八嘴里。
我立即就去找闷油瓶留给我们的那瓶血,这才发现行李还丢在岸上。
只能用我的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直接抽出大白狗腿,一刀割在手臂上,用力一吸,然后猛地钻出水面,一口血喷出去。
那些虫子立马躲的很远。
老天居然还想留我一命,我冷笑一声。看来我的血有点用,于是不顾胖子阻止,又钻出去来了几次。
那些虫子被我逼退不少,这时所有人的肺活量都已经快到极限,我最后猛吸了一口血,直接冲出水面,一个翻滚到了岸边,同时一口血喷出去,就伸手去抓胖子包里的雷管,一次性拿了两根放在嘴边一拉,一把丢了出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脑子里想的是,我刚才的动作一定很帅气。
醒来时,他们都趴在岸边,全都没了意识。
坎肩垒在张好好身上,刘丧在一旁蜷成一团,胖子抱着金万堂,干脸半个身子还埋在水里。
我没力气扛他们,翻身坐在地下,喘了几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酒精锅还在,休息了一会,我把伤口简单包扎,临水边热了锅水,挨个给他们烫过去,把蚂蟥全部逼了出来。
最后才是我自己,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腿,水蒸气暖的渐渐有了知觉,我端着酒精锅走到一旁树下支起来,把衣服裤子全部扒干净,从手上开始处理。
幸好我捂的严实,裆下不算严重,我蹲下身子,水蒸气暖的我一个哆嗦。
我暗骂一句,这种地方居然还能有反应,回头看了眼水边躺着的几个,暂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刚想动作,身后忽然传来动静,我快速反应过来收回手,以为有人醒了。
回头一看前面的灌木丛里,一个人影正朝我这边过来。
我瞬间打起警惕,是营地里的人回来了?
来不及穿衣服,我从旁边地下捡起一根枯树枝,等着他过来。
他越走我越觉得奇怪,这人步子有点熟悉。
再一想,试探性叫了出来,“小哥?”
对面不动了,很快又加快步子,借着酒精灯的暗光,我看到他的脸。闷油瓶披着件叶子织成的破烂衣服,穿的和原始野人一样,看着我:“你在做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答:“煮x。”
说完闷油瓶脸色就变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下的酒精锅,我赶紧解释,又问他怎么在这里,有没有看到瞎子和小花。
闷油瓶不答,坐下来开始脱衣服,看我一直看着他,就对我道,“你继续。”
我低头看了眼,撇了撇嘴,挪到一旁酒精锅前,仔仔细细看上面还有没有没脱落下来的蚂蟥残体。
没一会闷油瓶也蹲过来,也对着锅口,我看了眼,就问他,“你也被蚂蟥吸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他又不是从水里上来的,再说他这麒麟血,不吸别人就不错了。
话一出,半天没回应,我正奇怪他怎么了,一双手就覆了上来。
醒来已是第二天。
刘丧和坎肩他们在不远处生火。
我身上衣服已经穿好了,是闷油瓶的连帽衫,他只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坐在水边,张好好的睡衣被他放在脚下,上面放了一堆垃圾。
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坎肩看我没事,递了我一条烤鱼。
我皱了皱眉,看着手里还没金鱼大小的鱼,刘丧就瞪我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他妈别挑。”
我没说话,就朝闷油瓶方向走过去,把鱼递到他嘴边,闷油瓶就着我手低头咬了一口。
刘丧脸色顿时一变,眼神一直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扫。
我没理他,最后他终于憋不住了,过来拉我衣服,我不耐烦瞪他一眼,“没他妈看我忙着呢。”
“昨晚我好像听到你和偶像做那种事,是不是真的?”
我默默脸红,转身去营地跟胖子一起搜刮东西,闷油瓶走过来,递给了刘丧一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