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什么烟,你他娘能不能抽你心里没数啊。”胖子从包里拿出我那半包烟,当着我面打开车窗丢了出去,“看见没?充公了。”
“去你妈的。”我笑道,“浪费能叫充公?”
胖子嘴贫道,“这叫土地公公的公,对了,你做梦没?”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了一会说道,“不记得了。”
“嘿,小哥也这么说。”
“他也昏迷了?他没事吧?”
胖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这种情况可以叫昏迷,小哥那最多就叫打了个呵欠。”
我说废话,把耳朵贴在壶口的是我又不是他,昏的时间久点很正常。
“对了。”胖子忽然一拍脑袋,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小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啥东西?”我一脸疑惑。
胖子嫌弃地把袋子丢给我,道,“不知道,你自己开吧,你俩的东西我没眼看。”
坎肩听到这话,立马把头转了过去,假装自己不在场。
我脸一红,接过袋子打开一个小口扫了一眼,里面是个小瓶子。
这什么东西?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万种可能,但都被我否决了。
闷油瓶应该不会做那种没下限的事。
胖子一脸坏笑,“拿出来看呗,咋还娇羞上了。”
这时候我越犹豫就好像越有什么,于是直接把瓶子掏了出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下子我就愣住了。
接着,鼻子不由一酸。
胖子在旁边叫了一嗓子,坎肩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我去,小哥他娘的放血不要命啊?”
小瓶子里装的是血,闷油瓶的血。
我明白他的意思。
做好分头行动的准备,如果有万一,遇到我的麒麟血解决不了的情况,他留下的血可能会派上用场。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
我把袋子系好收起来,视线投向窗外。
大巴车开的不快,走的应该是小路,两边路灯很稀,隐约能看出来都是田地。
一路无话,大约半小时后,车突然停了。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自前方传来,司机站起来骂了句方言,从脚下提了个短棍就下车了。
对面开着远光灯,什么也看不清。
这么一闹腾,睡着的人基本都醒了,全都一脸茫然看向车外。
有人喊了一句,“车咋了?还走不走了?”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司机满脸是血的从车外砸了进来。
立马就有人尖叫出声。
坎肩瞬间站起来,挡在我和胖子身前。
我听见外面传来狗叫声,趴在车窗上往外看,这才看到一堆人正拿着强光手电筒站在一辆卡车前。
“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专门打劫过路车的。”我对胖子道,同时我已经从包里掏出了家伙,递给他俩一个眼神。
胖子直接把前座的老式雨伞借来了,这种雨伞顶部很尖很长,以前有人因为不注意直接捅穿眼睛的,后来才慢慢停产。
外面的人开始砸车门,车里一阵嘈乱。
我走到车头的位置,把车灯关掉一半,让司机把老弱妇孺都集中到车尾。
坎肩拿出弹弓对着车里扫视一圈,“男的,愿意动的都出来,跟在我后面,死不了。”
胖子吹了声口哨,极其潇洒地从我身侧挤过去,走在最前面。
“走吧天真,哥几个下车消消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