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这是吴二白让我带给你的。”
“二叔?”我跟胖子异口同声,“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刘丧压根没有给我俩解释的打算,满脸殷勤地等着闷油瓶打开盒子,谁知道闷油瓶手一伸,直接把盒子捞过来递到我手上。
我朝刘丧挑眉,他一脸阴沉盯着我,嘴里骂骂咧咧。
盒子很重,我一个人拿有些吃力,胖子帮我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件青铜器。
这件铜器很大,足有三十多厘米高。
“战国鸟纹壶,有价无市。”
胖子顿时眼睛都直了,“天真,你再仔细看看,给估个价,你二叔可以啊,这是给你准备的嫁妆?”
“去你妈的。”我白了他一眼,又细细端详了一遍,“这个鸟纹壶的制式跟典型的秦式壶不太像。”
“难不成是商周的?!”
胖子激动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点点头,“嗯,上周的。”
胖子直接把壶一把丢回给刘丧。
我问刘丧,“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帮我二叔带个赝品?”
刘丧根本不屑跟我搭话,“东西是给我偶像的,又不是给你。”
我心想,是时候拿出点架子来了,就对他说,“他的就是我的,我才是一家之主。”
闷油瓶坐在那乖乖看电视,速度极快地看了我一眼,我察觉到他嘴角隐隐有些挂笑,但刘丧去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那张冰块脸。
我心情极好,准备送客。
“东西拿到了,回去帮我二叔带句话,有时间回去看他。”
“你应该看不到了。”
刘丧站起来,语气很冷漠。
我看懂了他的眼神,语气也冷了下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二叔出事了。”
“人没死。”刘丧开始收拾他的包,他手上顿了顿,说道,“真品在你二叔手上,他陷入了昏迷,现在只有偶像能救他。”
刘丧说,前段时间,二叔从别人手里收了个鸟纹壶,但自从那天起,每天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一开始,只是醒来后记不清梦的内容,但后来苏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三天前彻底陷入了昏迷。
胖子忍不了了,指着刘丧大骂,“你丫就是一畜牲。几天前就晕倒了,你小子还有心思在这乱晃偷拍?这他妈是一条人命!你耽误的起吗?!”
“时间不重要。”刘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到了。”
胖子抢道,“你他娘听到啥了?”
“地下深处的声音。”
刘丧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似乎很不愿提起这段回忆。
“天真你听他放屁,胖爷给你一尿壶你也帮我听听呗?”
“爱信不信。”刘丧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一块口香糖。
“都别吵了。”我下了噤声令,看向刘丧,“继续说。”
刘丧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习惯我下命令的样子,“鸟纹壶。吴二白找我的时候还醒着,我隔着房间听到了。”
闷油瓶这时站了起来,拿着刚刚被我们丢在地上的赝品,指着底部刻着的繁琐花纹,道,“暗射地图。”
“不愧是偶像。”刘丧摆出一脸谄媚表情,指着那幅图道,“救你二叔得去这里。”
胖子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掐断了他的话头,把手机甩给他。
“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