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西尔莎非常肯定这就是自己的表弟达米安·巴里的声音。
“你还活着?!”
西尔莎以为达米安被带走的那天就死定了,可她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
“达米安,你作为我们之中的一员,却要维护一位叛徒吗?”
面对深池领袖的质问,达米安说道:“叛徒?西尔莎表姐才不是叛徒!背叛的人明明是你们吧!口口声声说要解放所有塔拉人,可实际上我们只不过是你们的棋子!”
“你们想把我们当成垫脚石,当成炮灰!你们和那些维多利亚驻军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放肆!”
话音刚落,蔓德拉那能够操纵岩石的法术便已然凝聚成功。
达米安深知自己不是蔓德拉的对手,更不是深池领袖的对手,但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表姐就这样死去。
他的身上还有着从查尔斯那里得到的闪光弹和手榴弹,这能为他搏得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道火柱从天而降,将他们双方隔开。
艾瑟尔从火焰中出现,她面对着深池领袖和蔓德拉说道:“这个叫达米安的小子说的很对,我想你们纠结的应该是那天为什么会有驻军包围宴会厅吧?”
“你们可以仔细想一想,为什么在我出现后不久,驻军就出现了呢?蔓德拉,你觉得那个男爵邀请我了么?”
“可是,我明明发现她做了那些事情”
其中一名举报西尔莎的深池士兵开口说道。
而艾瑟尔说道:“确实,西尔莎将这个计划告诉给了不该信任的对象,但你们觉得维多利亚的军人会相信一个塔拉人的说辞吗?”
“或者,换个角度去想想,你们会相信那些维多利亚驻军的说辞吗?你们痛恨着彼此,恨不得将他们尽数屠戮,你是有多天真会认为一个维多利亚的军人会相信一名塔拉人的说辞?”
“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仪仗兵,一个甚至没有踏上战场,只需要让自己变得光鲜亮丽以彰显维多利亚荣光的花瓶,你觉得她能说动一名上校,一名最高指挥官带队前往一个塔拉人的街区抓人?”
“或者说,一名上校居然会接见一名小小的仪仗兵?你们认为呢?”
这番没有证据和证明的说辞,竟真的让那名深池士兵顿感怀疑了起来。
艾瑟尔说的好像确实很有道理啊。
因为痛恨维多利亚的驻军,所以他并不清楚那名仪仗兵和西尔莎私底下的关系,也许正如艾瑟尔所说的那样,一名仪仗兵是做不到这点的。
“但即便如此,西尔莎也确实背叛了我们,她将这些事情败露出去是真的。”
那名深池士兵依旧坚信这点。
“不,你亲眼看到了?你真的听到了?要知道西尔莎很清楚做出这件事情会让自己死去,她很清楚的,你会去送死吗?”
“我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蠢到去寻死吧?你也不好好想想,到底是西尔莎故意说出去的,还是说你们的保密措施做的着实令人无语才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
“要知道,那场宴会中来的人可不少呢,蔓德拉,即便是你,恐怕也不清楚来的人到底都有谁吧?”
见艾瑟尔把问题抛给了自己,蔓德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自己确实不清楚那名脑子愚钝的男爵到底都邀请了谁过来,自己相当痛恨贵族,也不愿意费太大的精力去调查来的人都是谁这种无聊的事情。
“所以!各位不妨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走漏了风声?谁有这个能力?又是谁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
话已至此,别说普通的深池士兵,就连蔓德拉都把目光放到了艾瑟尔的身上。
“原来真的是你”
“看来你们都不算愚蠢,所以,你们要打么?”
尽管艾瑟尔只身一人待在这里,但蔓德拉和领袖的意见和之前还是一样的,现在不能跟艾瑟尔打。
“不打的话,那我可就撤退了。”
于是艾瑟尔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等艾瑟尔“逃”走后,领袖和蔓德拉看着面前的这对表姐弟。
听着身后深池士兵们的讨论,他们都不敢相信居然是艾瑟尔走漏了风声,是艾瑟尔招来了那些维多利亚驻军。
“即便事实是这样,但深池也早已容不下你们了”
蔓德拉其实很清楚艾瑟尔这样做的理由,但她也确实不能再杀死这对表姐弟了,因为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杀死两个“无罪”之人。
他们不是叛徒。
所以自己不能“滥杀无辜”,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
而达米安见状也赶忙带着西尔莎离开了此地,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