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都是得益于白先生的指导和诸位同道的努力。”

听到白炘的赞许，宁采臣很是谦虚。

随后问道：“白先生现身可是有何吩咐？”

白炘微微颔首：“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不能给你们兜底了，出现什么难事自行处理。”

闻言，宁采臣面色不变，认真道：“小生省得，有诸位志同道合之士众志成城，无论何种困难我等都有信心面对，祝白先生闭关功成。”

他说的斩钉截铁，自信满满，斗志昂扬，并没有因为失去靠山而惶恐。

“很好，这才是人该有的意志，我看好你们。”

说罢，白炘身影变得模糊，就要消失。

就在这时，有一年轻人迈步上前，语气急促道：“白先生，请留步。”

快要消失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重新凝实。

白炘看向说话之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

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不过还是留下来。

因为这开口的青年乃是曾经的大明最后一任天子，崇祯皇帝朱由检。

白炘停下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朱由检宣告大明终结的举动。

是个有魄力的皇帝。

而且如今能在这会议厅之中，说明他成功修行了人文体系，摒弃了传统思想，拥抱新时代。

“你有何疑惑？”

听到询问，朱由检抱拳道：“白先生，在下初入修行，也能看出你的修为深不可测堪比神明，为何不直接出手扫荡天下，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白炘看了他一眼，眸光如炬，捕捉到了寻常无法得见的存在。

“国运眷顾吗，倒是幸运。”

在他的视野里，能看到朱由检身上有国运的痕迹。

原本应该是大明的国运，察觉到了普渡慈航这个异类的图谋。

触发了求存的本能极致，无形间赋予朱由检某种感知异能，可以察觉到文武百官的忠奸。

想要这位皇帝能够重振朝纲，力挽狂澜，只不过没什么用。

现在这份国运眷顾没有随着大明终结消失。

当时燧人火重新汇聚了溃散的国运，成立了夏国，朱由检的国运眷顾也被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不再是大明国运，而是夏国的国运。

这是对这位敢于舍生取义的皇帝最后的祝福。

实际作用并不多，但有个很好用的感知能力。

此时的白炘是沟通了忘川河的状态，所以他能察觉到那浩瀚恐怖的力量。

对于朱由检的疑问，白炘轻笑道：“夏国人不需要神的怜悯，人族当自强不息。”

说罢，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所以这位真的是天庭下凡的神明吗？！”

朱由检还有其余众人若有所思。

忽然一枚符文闪烁，传出一道声音：“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人族不需要神，也不再信仰神！”

此话一出，有门派出身的人眉头一皱。

“啊？那我们家的神像要砸了？”

“我觉得不用，我们祭拜的是祖宗，不是神。”

“对对对，一直仰仗祖宗借法也不是个事，我们该自行其力让祖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