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抚平毛衣上的褶皱:“觉得合适就收起来吧,现在都夏天了,等留到秋天再穿。”
“那可不行,这可是娜拉小姐为我织的毛衣,我当然得现在就穿着。”
“你不热吗?”
“我是诡异啊老婆大人,你也一样。”
“对哦,才想起来我不是人了。”
少女望了望自己的金属关节,她完全没有突兀的异样感。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儿不是人的东西也不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婆大人。”
“你可是我老婆,我怎么能少得了你呢?”
巴维尔一把环住人偶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
尽管通体金属的娜拉小姐分量甚是沉重,但这点儿重量对一位强大诡异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放开,放我下来!”
人偶少女这样说道,身后排出的蒸汽更加浓郁了。
“你害羞了?”
“才没有!”
“明明就有。”
“没有!”
“就有。”
两只诡异就在客厅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是在骂架。
但渐渐的,就变得更像——
调情。
“巴维尔你个混蛋。”
晶莹的丝线在唇与唇之间拉扯,在温暖的橙黄灯光下闪烁。
失去记忆的娜拉小姐全然一副口嫌体正直的姿态,话是这么说,但真叫她远离的时候,却又恋恋不舍。
“别在这儿去床上”
优雅的绅士欣然应允。
“啊嚏!”
“啊嚏!”
波涛海洋的小舟上,头发都被完全海浪打湿的韩晓光狠狠打了两个喷嚏,鼻涕飞出去一米远,以标准抛物线的弧度飞进海洋里。
“染上风寒了丫头?”
“身体还撑得住吗?”
圣地亚哥还在与大鱼鏖战,吃过裹满了柠檬汁和黄芥末酱的金枪鱼后,老人也有了力气,也不像前一天那般狼狈。
现在是第三天的凌晨,两人已经熬了许久。
当然,鱼也一样。
“没问题大爷,估计是有人念叨我了。”
“哈哈,一想二骂三感冒,注意擦干水渍,不然就真的感冒了。”
圣地亚哥回道,三天的鏖战消耗了大鱼巨量的精力,海面再度变得不稳定,小舟上的颠簸逐步加剧。
“坐稳了姑娘!”
“它这次要彻底【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