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是我唯一的异性朋友,我们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
实际上,我和江悦认识后,我就很少和她联系了。
江悦也认识她,不过她从来不管我这些事。
在她眼里,根本不会担心我会爱上别人。
“楚江河手机怎么在你那儿?你跟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你转告楚江河,我限他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柳青冷笑着,声音中夹杂着恨意:“恐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他已经死了。”
江悦忽然僵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他要回来就回来,不回来那就别回来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悦说完,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果然,我死不死的,她真的不关心。
可接着,电话又打了进来。
江悦不耐烦地接通,“柳青,你跟楚江河狼狈为奸跟我玩这些把戏,真当我是傻子吗?”
“你赶紧转告楚江河,他回不回来都跟我没关系!赶紧死在外面吧!看见他就烦。”
可电话那头却不是柳青的声音。
“江小姐,我们这里北城区公安分局,昨天晚上五一路发生一起车祸,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他的身份证。你是他的妻子吧?麻烦你过来一趟,需要你确认一下。”
江悦眉头一皱,眯了眯眼:“你……你说什么?”
对方又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江悦却冷笑一声:“不用确认了,他这个人我了解,他这是故意想引起我注意,你们看着办吧!”
“如果真的是他,你们通知他的父母就行了。如果不是他,那你们最好把他抓起来,这是欺诈行为!”
江悦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没有感情。
我已经麻木了,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我在医院疼的得死去活来,她说我故意卖惨不想干家务活。
我已经死了,她却说我想引起她的注意。
原以为她听到这样的消息,至少会有一点惊讶吧。
可她压根就不在乎。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坏人,她恨不得我真的死去。
我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这七年像个大傻逼一样舔着她。
我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救她?
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我和她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在我确诊那一天,其实我就对她说过离婚。
因为我知道她也不关心,何不放手,也给自己一个解脱。
那个时候她的白月光还没有回来,她对我的态度倒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恶劣。
但,我对她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替代者。
想起的时候就和我说两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骂我两句。
当我对她说出离婚的那一刻,我期待的是解脱。
可她却十分厌恶的看着我,说道:“楚江河,你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
不就是我今天没去医院陪你吗?一点小感冒就要死要活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没跟她说我的情况,我全程平静的看着她,对她说:“江悦,你错了,这七年是我在陪你。”
她抓起一个抱枕就向我扔了过来。
只要她一不顺心,就会对我动手,我总是忍了。
可那天,我抓住了她扔过来的抱枕,恨恨的看着她,道:“把离婚协议准备好吧,好聚好散。”
她根本不以为然,冷笑道:“你敢吗?楚江河,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没一份工作。”
“离了我,你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