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兄弟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此刻已是深夜三点半。
徐姑娘扔给我车钥匙道:“春园宾馆,帮忙去送下人。”
“没问题,我开我车就行,我们的货款”
“放心,我跟公司财务联系了,账已经上报,后天上午,差不多能到你们卡上。”
我点头,出了绿橄榄。
昼夜温差大,出来感到一股冷意,我拉上衣服拉链,快步追上提着塑料袋的彭城兄弟。
“彭大哥,这么晚了,徐经理让我送你们过去。”
二人没废话,直接上车。
我边开车边和他们聊天,想多打听一点儿麻仓土的信息。
彭老二坐在副驾道:“小兄弟,现在最少有十几个有钱人想买我们的货,你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就别瞎打听了。”
我笑了笑没再找话题,看了眼后视镜,或许是男人的第感?我总感觉兄弟俩没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到了春园,两名打扮性感的长腿美女在门口等候,她俩立即走过来挽住兄弟二人胳膊,四人有说有笑,进了宾馆。
我无奈摇头,感叹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看那两妹子年纪顶多二十出头,而彭城兄弟的年纪,足够当他们老爸了。
在楼下抽完烟,我转身上车离开。
这批麻仓土十分贵重,我想要,但不会去插手。
因为我不敢,不敢去截胡。
在就是一旦我插手,和徐经理就做不成朋友了。
在饭桌上,永远不要伸手去抢别人碗里的肉。
把头曾教导我多交朋友,我一直记着。
后来这批老麻仓土落到了j公司手,他们拿着这批土,去景德镇找老师傅定做瓷器,烧一件成品出来给老师傅30万工费,按件数计费。
如果有资深瓷器界人士在,应该听说过,太多人打眼上当了,仿出来的那一批东西除了制作者,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这导致我现在看到一些价钱便宜的元青花及永宣瓷器,都不敢下手。
其最出名的,就是前两年在佳士得拍出去的那件永乐甜白釉压手杯,那件对着灯光看,胎骨呈现了明显的虾肉红色,这都是“真品”独有特征。如果有朋友要买这类贵重东西,一定小心,如果已经买到手了,听我的,赶快卖掉。
回去后,我看到折师傅正在旅馆门口看月亮发呆,手上拿着瓶啤酒。
“折师傅,这么晚了还不睡,有心事?”
他喝了口啤酒,笑着说:“这两妮子岁数大了,不服管教,非得要过来。”
“两妮子?”
“阿春和小妹要来找你?”
折师傅一笑眼角能看到鱼尾纹,他微笑说:“还有七天是我生日,两妮子非跑来要给我过生日,说还要买蛋糕,我又不是小年轻,吃什么蛋糕,哎劝也劝不住。”
“折师傅,那下周末就是你生日啊?”
他笑道:“是,11月27我生日。”
我槽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奶奶也是这天生日,折师傅竟然和我奶同一天。
我回不去,但我会往家寄钱。
第二天一早,我将阿春可能会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鱼哥。
鱼哥围着围裙正在烙饼,他扔了铲子,皱眉说道:“她来干什么,我不欢迎她!”
我劝道:“鱼哥,自伤蛇那件事都过去了,阿春受到了惩罚,她也是受害者,折师傅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应该给个面子,把头都同意了。”
鱼哥弯腰将火关小,一脸无所谓道:“哦,既然把头同意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让她来吧。”
我看着他心想,“熟鸭子嘴硬,鱼哥你就傲娇吧,你心里还有阿春位置,都写在脸上了,还想隐藏。”
养伤这段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第三天上午9点多,我正在床上躺着睡觉,豆芽仔突然冲进来喊:“到了到了!峰子快起来!我们钱到账了!百多万!”
“别动我,我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一天天就知道睡!
“赶紧起来!”豆芽仔一把掀开我被子。
我下半身穿着个黑裤衩,当下一脚蹬过去,把豆芽仔踹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