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邓布利多脸上流露出的震惊伤心盖勒特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做出一副被自己辜负了的表情。
重逢之后邓布利多的一次次言语试探,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警惕和打量,盖勒特全都看在眼里,他不觉得刚才自己的说法哪里不对劲。
“又或者,你更希望我永远的待在纽蒙迦德,到死也不能离开那里。”
邓布利多被盖勒特的话给噎住了。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邓布利多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盖勒特,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一句:“盖勒特,我们都要为过去犯下的错误赎罪。”
赎罪?
哈,赎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生性骄傲的盖勒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自己在邓布利多这里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个人。
盖勒特再次深深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彻底失去与他继续说话的兴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被留下的邓布利多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失礼了,少爷。”
好不容易等到邓布利多也离开了,夏尔的双脚才终于落到了地上。
这个时间点,舞会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夏尔也没有什么心思要去跳舞,索性就直接带着塞巴斯蒂安回到寝室。
夏尔随手扯开束缚在脖子上的领结,任由塞巴斯蒂安为他褪去身上的礼服。
“所以,你今天晚上是故意的?”
故意在舞会上大出风头把他引到门外去。
“您说过您想要掌握格林德沃先生和邓布利多每次见面的消息。”
“那种情况下,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了。”塞巴斯蒂安半弯着腰去解夏尔衣服上的纽扣。“少爷应该是不想让旁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吧?”
骗人,如果只是想要让他离开大礼堂,明明就有更加不引人瞩目的办法才对。
夏尔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
不过夏尔也知道塞巴斯蒂安会做到这种程度,应该是恶魔那莫名其妙的美学在作祟。
“你一早就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见面?”
“只是不过是进行了一些合理的揣测,”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换下来的礼服搭在了椅背上,又拿起一边的睡衣给他换上。“格林德沃先生之前一直在避免与邓布利多直接接触,我想邓布利多应该不会放弃今天晚上的这个机会的。”
不得不承认亲眼见到盖勒特面对邓布利多时的态度,夏尔确实安心了不少。
他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对了,塞巴斯蒂安,明天早上准备一份道歉用的礼物。”
不管怎么说,将自己的舞伴孤零零的抛在舞会上都是非常失礼的行为,虽然夏尔没有办法扭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还是可以多多少少的弥补一下的。
“遵命。”塞巴斯蒂安垂头应了一声。
“真是的,既然你早就有想法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学习舞蹈啊?”夏尔整个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抱着枕头有些不满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