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点了点头:“孤倒是想保他,那也得韦沉以那老匹夫自己爱惜自己的羽毛才是。”
成欢认同道:“若是如此,此案便不好查了。”
“不,正是因为如此,此案才有大用。”
北元想起许愿所言,眼里全是笑容:“韦沉以是两朝元老,纵然他现在向着孤,可他心里忠的,还是父皇,孤要改天换地,自然要提携忠于孤的臣子,韦沉以死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如此,正好。”
“殿下说的,可是孙文杰?”
“当然不是,孤有更合适的人选。”北元看着朱红色的大门,笑容渐深:“快过年了,年后,就该清理一下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了。”
——
太尉府对面的茶楼上,北尧放下茶杯,看着韦沉以匆匆出来,轻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陈山道:“这个韦沉以和宋天成素来不合,看起来,这一次的确是把他逼到绝境了,竟然找上了太尉府。”
陈山只有一阵阵冷笑。
韦沉以是两朝元老,更是顾命大臣。
当年先皇战死,皇帝登基,朝中内外一片动乱,宋家奉命出征,而韦沉以和丞相齐成恩两个人便守在了京城,警惕着四周的异动。
皇帝记着这些恩情,这么多年来,也无人可以取代那三个人在朝中的地位。
但没想到,自诩刚正不阿的韦沉以,居然能杀这么多女子,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北尧缓缓摇头道:“绝境倒是不至于,只不过韦沉以此番行动,倒是有些奇怪,大理寺卿不敢得罪了韦家,案子一拖再拖,最差的也就是定罪于韦赫,韦沉以不会为了嫡子就去低三下四求人的,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还能是因为什么?该不会都是许公子的手笔吧?”
陈山已经知道了,许愿也是一只千年狐狸。
许愿甚至比北尧都狠,因为他连自己都能赌上。
“八九不离十,都是许愿一手推动的,或许,从抓住辛三的那刻,我们就都进了许愿的棋局了。”
陈山有些惊讶,“三爷,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许愿的棋子?”
“当然不是。”北尧摇头。
陈山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北尧淡笑道:“我是自愿入这一场棋局的,我很想知道,她是无权无势没有根基,如何搅动京城风云。”
“三爷有些太高看许愿了吧?”陈山有些怀疑。
虽然许愿是有那么一些小聪明。
但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陈山并不看好。
而且,许愿先后拒绝了丞相,御史大夫的拉拢,又和宋家结怨。
在京城,已经没有人会为许愿说话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北尧含笑,并未多解释。
他说完后问道:“王府布置的如何了?”
“时间虽有些仓促,但知道是承王府的事,也没人敢使绊子,筵席,戏班子也找好了,不会失了礼数的。”
“如此便好。”北尧起身,轻轻拍了拍手掌道:“时间还早,我们去王府看看。”
“是。”陈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