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不来?”
“谁啊?”
“我叫了陈双那吊毛。”
正说着,外头就响起了汽车声音。
那是一辆崭新的福特汽车。
车上下来一个梳着背头,油光满面的青年。
灰衬衣,灰裤子,黑亮的新皮鞋一尘不染。
衬衣上还打了个骚气的领结。
廖永贵看了直瘪嘴:“瞧瞧,这是要做新郎官呐。”
我不知道廖哥叫他来干啥,前去给陈双开客厅门。
“阿哥,我又来了。”
陈双朗声叫着,这次没带人来,他自己一个人,在那抱着一个箱子往里进。
放下箱子跟廖哥敬礼打招呼,然后又出去搬箱子了。
我打开客厅箱子看了下,里面一箱子茶叶,外包装上的茶叶盒子,印着福缘茶楼字样。
这是在廖哥那买了茶叶又送我这来。
我把茶叶亮给廖哥看:“瞧这小子,我真无语。”
一箱茶叶,一箱华子。
都搬进来后,陈双满头汗的坐在了我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两手放在腿中间夹着,很乖巧的样子。
他在等着廖永贵训话。
廖永贵改了面容,端坐着,很严肃的开口。
“陈双。”
“在!”
陈双腾的起身,用力敬礼,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廖永贵嫌弃的压压手。
“坐坐。
你山哥没少在我面前夸奖你。
这次进所里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眼下不能马上给你正式位置,这个希望你理解。
但是迟早会有的。
你要给大伙一点时间。
跟大伙混熟了,所里人知道你好相处,人不错。
那时候,再来给你正式身份。
这是为你好。
办事不能急,懂不懂?”
陈双又起身,啪的立正敬礼,顾不得擦脸上的汗,很是大声的说道:“属下明白!”
说完又重重坐下,两手放在膝盖,屁股坐一半,正经的很。
廖哥微微叹气:“这去了所里。
可得注意。
以前的一些毛病,可不能带进去。
不然的话,人家会戳我脊梁骨。
也丢你山哥的脸。”
陈双又要起身,廖永贵先一步压压手:“得得,你别起来了,我没其他事,就是叮嘱你一下,我先走了。”
“廖局慢走!”
陈双又一次起身敬礼,身子随着廖永贵的脚步而转动,目光坚毅。
廖永贵板着脸,脚步加快,路过陈双身边时,又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