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我们当成是便衣来走访的了。
我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们不执法队,就是朋友。”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老三的样子,脸上马上不悦起来。
她之前应该见过老三的。
老三这脸上的刀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哦,你们也是从里头出来的
狱友就说狱友。
说什么朋友啊。
我们一鸣是老实孩子。
你们还是别老来找他。
就是外头人把他给带坏了,要不也不至于进去。
你们走吧。”
母子俩脾气还挺像。
我把门口的矮凳子搬了过来,挨着老太坐下,依旧笑嘻嘻的。
“阿婆,您就别管是什么朋友了。
我们来是有事找您儿子。
里头出来的怎么了,就差人一等了?
你儿子不也是里面出来的。
你说是别人带坏了他。
别人还说你儿子郑一鸣,带坏了别人呢。
我们来,是要跟你儿子谈合作的。
想托他在村里,帮我们公司收海鲜呢。
是说正经事。
您把我赶走了,生意可就没了。”
老太婆讪讪笑笑:“是这样啊那,那你稍坐,老板我去给你沏壶茶。”
一点小利,就可以拿下这些人。
我和老三,还有李响,坐在阴影里喝茶。
没多会,郑一鸣就扛着锄头回来了:“你们怎么在这?”
老阿婆笑嘻嘻的给郑一鸣搬了个矮凳子,放我们身边:“一鸣,你朋友来收海鲜的,你跟人好好聊聊,等好一阵了。”
郑一鸣放好锄头,脸色紧张,回头凝重的看了我一眼。
虽然无声,但是他心里骂的非常难听。
我拍拍身旁的矮凳子,郑一鸣规规矩矩的坐了过来。
两手搓着,不知道咋开口。
没一会儿,一个卧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从屋里走出来,推上了自行车:“阿爸,我去同学家学英语了。”
“哦,慢,慢点骑车。”郑一鸣紧张兮兮的回道。
我立刻起身,按住了自行车的车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的干净脸蛋。
“鸣哥,你女儿跟你挺像嘞。
叔叔第一次来,得给你个红包。
来得及没准备,就给你现金吧。
来,拿着,买点汽水喝。”
我掏出几百块钱,往女孩书包里塞。
女孩有点害怕,不知所措的看着郑一鸣。